他一定要问一问她,为什么宁愿跟着死瘸子挨打受罪,也不愿意和他离开。

他打定了主意要找到机会见她,却没?想到,她先来了,来房间找他了。

她换了身衣裳,重新补了妆,表面看已经看不见她她受伤的痕迹,连唇角的牙印都遮去了大半。

见到的那一刻,他看着她,她也望着她,彼此?无声?对视。

好一会儿,她才微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抿起?嘴努力笑了下,问他怎么回来了。

他没?有说特地回来看她,只说回来处理点事?情。

但他家不在县城,处理什么事?情需要住这边酒店呢,又为什么非要住这间酒店。

他的借口找得?欲盖弥彰,他心里清楚明白,她也知道。

但她什么也没?说,沉默一会儿问了他最近好不好,他回答说好,她说那就好,说她还有事?,让他好好休息,就准备走了。

他却终于克制不住的拽住了她,头一回那么唐突的,他把她拉进了房间,关上了门?,又一次问了她愿不愿意和他走。

他告诉她,说他现在有能力了,可以给她幸福。

他们可以去余暨,忘记这边的一切重新开始。

他说了好多,却依然听到她回了一句,她不愿意。

她说,她现在过得?很好,在酒店学到很多,她还有做另外的事?,也赚了一笔钱。

她依然是那句话,别担心她。

他能感觉到她是认真?的,那一刻,他挫败失落极了。

但他什么都没?说,放了她离开,第二天?早上,他退房回了余暨。

她又一次拒绝了他。

她有自?己的打算,自?己的路。

他不该再打扰她,他那么告诉自?己。

但他忘不了她,也放不下她。

她是他少年时期就放在心上的人,他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放下。

回到余暨他继续每天?和人拼酒,拉单,把自?己喝得?人事?不省,二娘说要给他介绍对象,他也没?去见,和那群客户出入舞厅,会所,看着那些人一双蹄子在那些公主小?妹身上游走,他只感到反胃恶心,他厌烦那样的生活,厌烦到他再次选择逃离,丢下一竿子人,独自?买了回去的机票。

这一次,用的是他助理的身份证办理入住。

他就像个偷窥者?,躲在暗处偷窥她的生活。

他看着她游刃有余的处理着工作,看着她和员工说笑相处,看着她去厨房后门?喂猫,看着她脱掉高跟鞋在没?人的走道给自?己打气放松……

他在酒店住了三天?,偷偷的看了她三天?,那三天?,难得?没?有那个死瘸子出现,她是那么的惬意放松,美好自?在。

那之后,他每一次感到厌倦疲惫后,就会偷偷买机票回去,借遍所有人的身份证办理房间。

每次只有看着她,他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只是他不是每次都那么好运气,一年里总有那么几?回,他能看见那个死瘸子出现在她身边。

把她拖到楼梯口欺负。

杀了他。

他要杀了他。

在又一次撞见死瘸子把她拖进楼道,用烟头去烫她胸口的时候,他脑子里疯狂的酝酿起?要杀了死瘸子的计划。

但他的计划没?来得?及施行,她找来了。

酒店房间,他再次见到了她。

这一次,她什么都没?有说,漂亮的眼眸看过他一眼后,便扑进了他怀里,细手臂紧紧抱住了他腰背。

她都知道,他这一年来找她的事?,她都知道。

她也知道,他再一次撞见了瘸子欺辱她的场面。

她甚至看出了他对死瘸子动的杀心。

终于,为了打消他生出的念头,她没?有再在他面前掩藏,把这几?年她心里藏着的,压抑的所有都告诉了他。

她说,办酒那天?,他跑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