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迟疑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兰芳唇边凝了凝,她不知道怎么?回答顾若的问题,片刻,她道:“玲玲,小若,我叫你们来是有事拜托你们帮忙。”
“我想把凤娇柜台转给你们。”
“把凤娇柜台转给我们?”
顾若没反应过来兰芳这话?什么?意思,她偏头看向彩玲,彩玲也皱着眉:“什么?意思?”
“就是转给你们,连柜台合同?带货,无偿的。”
兰芳笑了笑道,眼里却浮起一层湿。
“先前派出所的人告诉我,我店铺的货,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法庭上柴新毅从?这块儿?去辩的话?,他?可能不会?被追究盗窃罪,但他?和柴洪毅造假私自换货,导致凤娇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销售出去假货,他?们会?被起诉诈骗罪和造假罪。”
“这两样罪,都是依据他?们造成的影响多大判刑。”
“这个事之前新闻报道过,但篇幅不大,我当?初为了降低影响,减少?给品牌那边的赔偿,登报的时候也把情节说轻了。”
“所以目前拿内衣来退的顾客并不多,所有损失都在预估范围内。”
“但我现在不想这样。”
“我想柴新毅和他?弟进去,被判刑,判很多年,越重越好,也想柴家人重新沦为什么?都没有的穷光蛋。”
兰芳说着这话?,眼里的恨意终于压不住。
九年,她为柴家当?牛做马了九年,这九年她没有一天睡好,稍微喘口气过,每天睁眼是挣钱,闭眼是醒来挣钱,还要外加操劳忙碌柴家人的大小事。
结果,他?们才是她一切悲惨的源头。
没有柴家人,她还好好的在厂里上着班,可能,她会?遇见个更合适的结婚生子,可能遇不到,继续当?她的工人,摆她的摊。
但不管如何,她不会?遭遇那样的惨事,不会?总梦到那黑漆漆的巷子,挣脱不了,吼叫不出。
她不能原谅,原谅不了。
她必须让害她的人都付出代价,要为自己这么?多年的受骗讨个公道。
独眼是一个,柴家,柴家人也是。
兰芳紧了紧手掌,掌心起的血痂崩裂带着微微刺痛,片刻,她轻吸口气,继续道:
“这两天我会?登报扩大说明这事,也会?接受电视台的采访,这事最后影响会?扩大。”
“影响扩大后,品牌那边会?追究巨额赔偿,也会?和我解除相应的合同?。”
“但我会?和他?们交涉,尽量把新合同?移交给你们做。”
“只是原合同?是两个店的上货额,如今只有柜台,柜台又加了定?制这块服务,这么?大的合同?量估计吃不下,可能只能选择续凤娇卖得最好的一两个品牌。”
“另外,”兰芳顿了顿,“把这些赔完,我手里差不多就没钱了,办厂的事,我恐怕无能为力,只能看你们自己后面的经营了。”
兰芳说着,面色惨然的笑了笑,她颤下眼里的泪花,看着顾若和彩玲说了声抱歉,她食言了。
“兰姐,你出什么?事了?”
“柴,柴家对你做了什么?吗?”
兰芳的样子看着就不对,决定?更做得突然,像是要豁出去一切,顾若看着担心,不禁小心问道她。
“就算是有什么?,兰姐,你也没必要这样,这些东西都是你辛苦挣来的。”
顾若受过穷,做过生意,她知道挣钱的不容易,她这段时间只忙柜台定?制那块,都有些精力不济,每天下午五点左右赶回家,和孟添吃完饭赶去夜校上课,回来再复习下学的内容,做点作业,人已经困得眼皮睁不开了。
有时候直接趴桌上睡着了,都是孟添把她抱上床的。
她是这个情况,兰芳只会?比她更累,不然也挣不下来这么?大家业。
辛苦挣来的,却要全部赔出去,想想都亏得慌。
要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