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要进屋了,听到这话,站住脚也看向了她,“你去街上了?”

语气已经带上质问,脸色也不好,好像花了她的钱。

顾若脸色不变,她手握着石磨手柄继续磨糯米粉,直到赖桂枝越来越按捺不住要走上前,她才冷冷开了口:“我不能去街上?”

“我钱被贼偷了,我连街上都不能去了?”

“不去怎么找机会挣钱?我也想躺在家里,我能吗?你让吗?不用吃饭吗?”

顾若说到最后,怒气又压不住上来,她把手上还没倒进石磨的糯米倒回袋子里,拿刷子几下把石磨里磨好的糯米粉扫进盆里,端起东西回了屋,“那畜生最好别回来,不然我砍死他!”

“砍,砍!你这白眼狼不得了,逮谁砍谁,连爹都不认,你才是个畜生!”

“早知道你是这么个死东西,生下来的时候老子就该把你按死在尿缸里。”

一个砍字一下把顾良才点着了,他大着舌头站在院子里骂起来,骂完又朝赖桂枝嚷:

“我给你讲,你指着这死丫头没用,她就是个养不熟的,之前她可以拿刀砍老子,明天她可以拿刀砍儿子,说不定哪天就提着刀和你拼上命!”

赖桂枝看着顾若消失在屋里的身影,唇动了动,没吭声。

顾若进到房间透过窗户看到,只觉得心凉,她突然没了再干事的劲儿,还干什么啊,就算这生意做起来了,又能怎么样?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搜剿去,或者偷走了。

接下来两天,顾若就在家看着赖桂枝成天早出晚归出去借钱,找顾何友。

只是顾何友就像是已经死在外面哪里了,所有地方都找完了,也没看到个影子。

借钱更不顺利,赖桂枝先前几年已经周围借遍甚至骗遍,人家看到他们都怕了,远远的就避开了或者干脆关上家里门当听不到。

至于顾若大伯和小叔家,赖桂枝人刚走近,她大伯娘小婶儿一盆洗碗水先泼了过来,然后拿着棍子打狗,指桑骂槐一会儿骂哪里来的死狗,一会儿是遭报应活该一类的话,赖桂枝气得发抖,最后钱没借到,打了一架回来。

家里气氛越来越低气压,顾良才因为没有酒也每天到处摔摔打打,咒骂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