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离他们约定的婚期便只剩下两天了。
这么接近,为什么这里?不仅一点喜庆的布置打扮都没有,还一副似乎根本不在意的模样?
他们是想?要这场政治上和平的联姻,还是另有所谋?
正当她们想要更进一步讨论时,不远处的头曼已经找到了他们。
“姐姐们,大皇子来找你们了!”
闻言,姜汾只得与赵峤停住话头,跟着头曼返回住处。
与赵峤一起进入赵峤的穹顶,小女童似乎已经离开,而呼延阑已经坐在正中央等?候。
他身边坐着一个蒙着面的男人,看身形十分高大挺拔。
呼延阑见?两人都坐下之?后,对?姜汾说:“这是我?为你找到的护卫,可保你平安,只可惜,这护卫是个哑巴,得让你多担待。”
没理由拒绝,姜汾只好?点点头收下这个护卫。
这时赵峤却?问起来了:“为何我?没有护卫?”
“你都有我?了,你要什么护卫?”
呼延阑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倒是引起了姜汾的怀疑,她再次打量了一眼护卫,问:“可以摘下面纱吗?”
护卫点点头,乖乖地把面纱揭了下来,只见?面纱之?下是一张满是刀疤和伤痕的脸。
这张脸看起来饱经风霜,没有任何棱角,黝黑且粗犷,与匈奴人没什么两样。
唯一的区别是,他的脖颈底部与他脸上的颜色差别太大,看起来十分割裂。
“有名字吗?”
呼延阑代替他回答:“之?前有个不入流的胡人名字,说起来你们也叫不明白,干脆重新取过?吧。”
“那就叫……”姜汾想?了想?,“丧彪吧。”
呼延阑感到惊奇:“这名字我?竟然从未听过?,是何意思啊?”
姜汾笑而不语,只是淡淡把话题扯开,“话说你回来之?后要去?见?你母亲吗?”
“我?母亲早已过?世,这几年除了去?看看舅舅,就没去?过?我?的母族。”
觉查出些不对?劲来,呼延阑反问道:“你们是遇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事吗?怎么拐弯抹角问我?这个?”
姜汾没再说话,倒是赵峤回应了:“你先跟我?们说说你父王给你说了些什么吧。”
“无非是些成亲时要注意的事。”
呼延阑本想?就这么揭过?这件事,可两人明显不想?就这么放过?他,反而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没办法,他才?实话实说:“他还问了我?想?让谁当王这件事,我?从他话语里?听出来,他是想?把我?记在王后名下之?后,再让我?继承王位。”
“你不想?被记在王后名下?”
“王后是个难缠的人,一旦和她扯上关系,那我?以后都会处于她的掌控之?中,我?并不想?陷入这种被动的关系。”
赵峤明白了什么,如果王后成功把呼延阑记在了自己名下,那么到时候,赵峤就免不了与她接触更多,更免不了被她出阴招。
姜汾他们一行?人在自己成亲之?后,无论呆多久,最?终都是要离开的。
自己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唯一能依附的除了自己,便只有丈夫。
如果连自己的丈夫都被奸邪之?人控制,那么自己的处境无疑是难上加难。
一旦这个时候被害,无论到时候自己的结局是疯疯傻傻还是客死他乡,都没有人为自己辩论一句真相。
她必须把呼延阑笼络到自己的阵营,首要的,便是让王后断了把呼延阑当儿子的想?法。
实在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就只能先下手为强,把王后了结了才?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
为此,赵峤对?呼延阑说:“我?们成亲的日子就要到了,先以这件事为重吧。”
“我?看这里?是不太欢迎我?,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盏红灯笼为我?而挂。除了我?带的嫁衣,你们有为我?准备新婚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