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被一剑封喉的芙奴,于是毫不停留地说:“闻行,大半夜的,让这些婢女们赶快回去多睡会儿吧,别折腾了,不然明天的精气神都被今晚磨没了。”
“筠婉,你很奇怪,平日里你从来都是叫我二郎的。”闻行眉头一皱,但并没有在此事上多做计较,于是转头吩咐:“都下去吧,今晚起来伺候的所有人每人领赏钱一百钱。”
“谢少爷。”吉吉说罢便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只留下系统读出来的一句轻飘飘的吐槽。
【吉吉:真是井底的□□上井台---大开眼界,终于大方一回了,铁公鸡。】
姜汾上牙包下牙,虎牙咬溃疡,快被吉吉那阴阳怪气的语气整得憋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闻行眼弧微张,气场中多了些难以忽略的压迫感。
“你找我是有些事吗?”姜汾淡淡收住了笑,知道无论怎样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都是死局,倒不如另辟蹊径。
果然,闻行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只是淡淡开口:“今夜你先好生休息,我已将你回来的消息告知你父亲,岳父明天一早就会赶过来,到时,我带你去见他。”
于是再无他话,各自安寝,直至天明。
黎明啮咬黑夜的血管,于是向天际洒下了绯红的血迹。姜汾便踩着这抹红色走向前厅,彼时姜父姜图图早已在那儿守候,见面第一句便是:“早晨天如此红,怕是要下雨了。”
“筠婉,你记得我与你说过你出生时你母亲难产,那日的天空就是这般红。”
四十岁左右的姜图图已是满头白发,瞳孔颜色暗淡无光,失落和无助浸染整个脸庞,良久,他才断断续续开口:“你不是我的筠婉。”
声音有些低沉沙哑,仅能让两人听见。
【这是闻行的试探,宿主,请务必让姜父相信你就是真正的姜汾。】
姜汾不舍得骗这么一位悲痛的父亲,只能咬着牙说:“父亲,我是。”
“你不是。”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