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 / 2)

多年以来,一直没人敢在自己面前提及自己父母所受的痛楚,池年似乎都忘了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有时自己还会拿出来自嘲一番,说自己也许是命不好,父母才会收到那些不该有的痛苦。

她强迫自己接受和忘记,因为这样才不会疼痛。

可今天,却有人不管不顾地揭开了这块伤疤,问的话一点也不加遮拦。

池年咬着牙回答,想要装作不在意,却还是染上了哭腔:“那时候家都没有了,谈什么塞银子啊?”

她低下头,眼神中不小心流露的恨意一扫而空,随即扮上最常见的微笑,来回应闻演。

这是仇人的子嗣。

闻演在看到她的反应后,恍然大悟地说道:“难怪你不喜欢我。”

“什么?”

面对闻演风牛马不相及的对话,池年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母亲派人打点好所有关系,我只是在牢里待了几日,没受任何刑罚,就已经身心俱疲,每天浑浑噩噩,不知白天黑夜为何物。”

“那么,当时的你们,会不会也是这样,甚至比我过犹之而不及?”

他的这番话,充满着死气沉沉,没有一点希望,姜汾看出来了,经此一事,他的确是成长了许多,便让旁边低着头咬紧牙关的池年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