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论,再说也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姜汾是真的忘了闻行这个表面温柔似水,内心睚眦必报的性格了,回去都已经夜深了,还让她读了一个时辰的书,甚至最后还要抽背,背不了便不能睡觉。
到最后,姜汾眼神迷离,即使闻行再怎么呼喊,她还是忍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闻行看着她安静的睡颜,轻轻叹了口气,准备把她直接抱回床上,但左右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用食指戳了一下她的脸庞。
……
石虎养了一个多月的伤,准备回到赵大战身边当差,没想到赵大战拒绝了,甚至让石虎早点离开侯府了事。
石虎不明白当了十几年的情人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自己不断的求饶,没保住哥哥也就算了,甚至到最后连自己都保不住。
一旦开始了这种不断质问他人的疑惑,就会展开进一步的怨恨和嫉妒。石虎连续在闻家做了好几天的下贱活,十几年没干过粗活的他心里的怨气早就积聚得无法缓解。
偏生这闻家上上下下都嫌弃他,觉得他攀高枝不成,反倒落了一身困境。
没有人愿意帮帮他,哪怕帮他做一些简单的事,分担一下劳累也好。
看着赵大战舍弃了自己之后依旧活得光鲜亮丽,他的嫉妒和疯狂终于开始蔓延,最终焚烧他的血肉,让他只留下了一具想要展开报复的躯壳。
……
大年夜,闻演回到了侯府,听赵大战讲了这半年多以来侯府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
虽然赵大战是一种虚构化的手法讲述了这些事,甚至把石龙石虎的事情直接撇开没讲,但私塾里的风言风语早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内心还是了解了一些真相。
他抽了个时间偷偷去看了众人传言中自己的生父石虎,发现那个人竟然和自己长得有五六分相似,便心下了然一切。
闻演识趣地远离了石虎,甚至与他的母亲也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说到底,被闻小芳教育了整整十二年,他不可能会完全地抛却自身利益去选择认一个拥有奴籍的父亲,更会为他那不分尊卑甘愿与奴为伍的母亲感到羞耻。
当天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享受晚宴的团聚。
赵大战和闻演按照惯例,准备等闻行来了之后才动筷,没想到姜汾一上桌子就拿起筷子挑了块青菜吃。
见眼前两人坐着不但不吃饭,还一脸错愕地盯着自己,姜汾艰难地咽下一口青菜,然后问:“我吃的青菜是不是很贵?”
闻演提醒她:“二嫂,我们家的规矩一直都是等家主动筷之后我们才能动筷。”
姜汾这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大忌,平时哪怕在房间里和闻行一起开小灶,都是自己先吃,所以她理所当然地今天先动了筷子。
“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