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的。”
闻行凑近了些,然后声音也有些委屈,道:“我跟军营里那帮糙汉子打交道惯了,以前也没多跟你接触过,不知道力道。我不是故意的。”
姜汾一时听得有些诧异了,她本是不小心触碰到了崩溃的那个点,才会止不住的哭泣,可在繁华的大都市里,谁不会时不时地崩溃一次,都是哭过了就好了,而现在,她看着委屈的闻行,一时没忍住问:
“闻行,你是在对我说抱歉吗?”
“是。”
马车外众人看见马车摇晃的动静,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一堆人隔远了几米,生怕耽误了什么。
还是闻行掀开马车车帘,朗声叫赶车人赶车,他们才一窝蜂地跟在马车后。
京城的现在,上街的人少,但准备商货的商贩们都早早地开始准备了,从侯府到姜府的路上,不算人声鼎沸,却也算不上悄无声息。
恰逢辰时,姜府正门处。
见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闻行温柔地告诉姜汾:“这次我会轻点。”
姜汾一个箭步就冲到马车前面跳下去了。
她内心腹诽:我是因为矮上不去,但我又不是跳不下来。
刚站稳,闻行便身姿轻盈地从马车上跨了下来,闻行这人高大挺拔,衣衫微微扬起的角度更是衬得他丰神俊朗。
姜汾对着系统说:“你还真别说,要不是迟早得穿回去,闻行这种男人还真是我原本的理想型。
【我恨你,我不想跟你说话。不过你既然有理想型,为什么三十多岁还是母胎单身啊?】
姜汾:“我曾经遇到一个算命先生,他告诉我,我这个人桃花运爆棚,喜欢我的人能从我脚前排到法国。”
【啊?这个算命先生为了赚钱连这种鬼话都敢扯?】
姜汾:“我后来根本找不到男朋友,于是再去找他要说法,他就问我是不是博士。”
【问这个有什么用?】
姜汾:“他说知识改变命运。”
【李坝坝:……】
“想什么呢?进去吧。”闻行眼若秋波地看了姜汾一眼,然后拉着她的手就往里面走,姜汾走得比他后一步,正巧从后面看见闻行红透了的耳廓。
心下有些奇怪,但姜汾没有多说什么。
一进厅堂,姜汾便看见姜图图和一个平和的中年妇女坐在高位,虽然不认识,但姜汾有模有样地照着闻行的话语动作来。
“岳父岳母安康。”
“父亲母亲安康。”
【台上坐的那个女人,是你生母,柳枝言。】
姜图图没有多大情绪变化,他对姜汾说:“筠婉,你祖母十分想念你,为父知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让你母亲带你去看看你祖母吧。”
说罢,他旁边那位中年妇女便站起身来,拉着姜汾的手就往内院走。
等走到无人处,姜汾才开始尝试摆脱她的手,岂料根本无法挣脱。姜汾眸中神色倏然一变,便明白了什么,问:“刚刚的场合我是有什么不该听的吗?母亲,你将我带到内院干什么?”
柳枝言眼眸中黯淡无光,什么都不答话,姜汾知道不对劲,忙想要离开,却被凑上来的几个婢女围住,被她们捆了起来。
姜汾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婢女用布条塞住嘴巴,蒙住了眼睛,扛着走了。
走了好久,好不容易再见到光明,姜汾便发现她们把自己丢到了一间昏暗的房间,时不时还能听到老鼠的吱吱声。被狠狠摔在地上的姜汾痛不欲生。
姜汾:早知道就不吐槽闻行摔得痛了,我真是不识好歹。
随后,一堆人只留下了一个管事的婆子守在门外,像是特别怕她跑了一般。
人一走,屋内的老鼠们便出动了,一个个试探了一下姜汾,发现她不能动,便耀武扬威地走出来逛。
【宿主,你想听听他们的安排不?】
姜汾的心声迫切:“我都要被撕票了,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