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犯法。
他从一开始就不是冲着遵纪守法去的,他恨不得把能钻的空子都钻个遍,以此来证明自己优越。
如果一生都在不停触犯法律但却始终不能被抓住,这不是比任何事情都更能证明他的头脑聪明吗?
最轻狂的时候,易于澜甚至想未来去当法官,或者借家里的某条关系入政坛,一步步地爬上去。
他觉得像自己这种天天想和妹妹做爱、为世人所谴责的家伙,带着伪善面具去谴责世人的时候,特别有背叛整个世界规则的成就感。
他很喜欢当神的感觉,也很喜欢反制裁带来的快感。
可最后考虑到太疯狂一坐牢就得被关很久,恐怕那段时间妹妹会被其他男人拐去结婚生子,于是那种在罪恶边缘试探的想法就彻底作罢了。
他得首先保障自己最基本的权力,然后才能永远看住妹妹,他的所有物不容许被任何人侵犯,他会用上全部力气去捍卫主权。
这些畸形到一说出来就不必再继续做人的念头产生时,易于澜还只有十三岁,他比一般孩子都要早熟,所以也切实的在混乱里浮沉了很久。
自从和易如许分床睡,他就将自己管得死死的,能多忍一天是一天。
心底似乎一边渴望易如许来主动与他接触,一边又反复告诫自己不能太过火,他都不太清楚未来该怎么和妹妹定义关系。
一旦开始乱伦了,他和易如许的整个人生都会彻底颠覆,可是如果不乱伦,他更不可能放任她去跟别的男人结婚,难道要两人都一辈子守身如玉吗?
他是个重欲的人,绝对不可能那样做的,于是易于澜只能强迫自己去将注意力放到其他女生身上。
他试着和某个眉眼长得有点像妹妹的女孩接近,陪她去吃东西,陪她去看电影,陪她在光线昏暗的小巷口牵手,像小时候强迫易如许那次一样,试着去亲吻她。
可是嘴唇相隔只有一厘米,再近一些就能碰到的时候,易于澜不行了,他产生了强烈的排斥感,总觉得她口腔里都是细菌,恐怕会给他带来某种传染病。
就像有些人只放心吃自己亲手种植的无污染纯天然蔬菜一样,市面上买来的再怎么光鲜水嫩,都会背地里怀疑它是不是打了某种杀虫剂,吃多了或许还会致癌。
而且他自己种的蔬菜成色实在太好了,忍着不吃跑来吃三无产品,易于澜首先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
于是他最后只是伸手在那女生脸上抠了抠,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句:“你脸上有脏东西。”
第二天就和她撇清了关系。
易于澜的心思更深沉了,成天想到易如许就拉着张脸,在心里不住的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