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不当回事,一直等他洗完又摸摸额头,低声问:“不然吃点药?”
“我先睡一觉,看看明天什么样。”汤索言边擦头发边过去在陶晓东嘴上亲了一口,“你这担心的小眼神挺烧人啊。”
“没闹,”陶晓东也回亲他,“你一病起来多少天都不容易好。”
在这方面确实是,汤索言每次感冒发烧都得折腾好多天。他没陶晓东皮实,陶晓东很少生病,病了一般连药都不用吃,挺挺就过去了。
汤索言在陶晓东面前惯来娇气,累了疼了都得哄。
这晚他俩什么不和谐的事儿都没做,一个喝完姜茶躺着,一个在旁边陪着。
汤索言手心很热,伸进衣服里摸陶晓东肚子,那片皮肤都被他摸得有点热。他拇指在陶晓东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示意他并没有睡着。
陶晓东一直看着他,每次汤索言睁眼的时候两人都能对上视线。
半亮的光线正好够陶晓东看清他,再暗就看不到了。
汤索言后来把额头顶在陶晓东肩膀上,低声咕哝着说:“我本来今晚要做。”
陶晓东轻声道:“你难受嘛不是,等你好了再做。”
“你就是不想跟我做。”汤索言脸扣在陶晓东身上,仗着有人哄开始不讲理,“在一起久了,不喜欢跟我做。”
他这话说得陶晓东心里一哆嗦,这话会让他想起汤索言之前那长长一段失败的恋情。哪怕知道汤索言就是有意要耍赖,但是想到这个陶晓东还是心疼,赶紧说:“哪有的事,前天刚做了嘛不是。”
“前天刚做就不用做了?就是嫌我做得多。”
“不多……”陶晓东失笑,小声哄着问,“你想?”
说着还伸手下去摸了摸汤索言劲瘦的腰,亲亲他耳朵:“你想的话我给你口?”
汤索言本来是随口说的,结果陶晓东这么哄着问,还真有点燎人耳朵。汤索言喉结动了动,微蹙着眉在陶晓东身上蹭了蹭额头,闷声说:“算了。”
陶晓东最愿意哄他,俩人一个爱耍赖撒娇一个爱哄,经常就是这样叽叽咕咕小声说话,黏糊得不行。
汤索言就是陶晓东手里捧着的一颗心,他工作累点陶晓东都难受,每次一生病那更心疼了。这晚陶晓东搂着人睡了一宿,第二天早上起来温度降了,只是还有点咳嗽。
两人洗漱过后去厨房弄早餐,汤索言还说:“本来昨晚也是装的。”
陶晓东并不真信:“你真难受假难受我还能看不出来吗?”
汤索言伸手搂了他一下,侧过去轻咬一口肩膀:“心疼了吧?”
“疼。”陶晓东点头,“你可别病,每回你一难受我心里没着没落的。”
汤索言低笑:“一早就这么勾我,你要再说的话就不用吃饭了,先做。”
陶晓东往后躲了下,笑道:“那还是先吃饭吧。”
克制着吃了顿饭,饭一吃完连碗都等不及刷,他们就做了爱。
倒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就俩人你摸我一下我撩你一下,再互相对视几眼,情绪就上来了。后来汤索言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搂,两人呼吸都有点喘。
汤索言低头,在陶晓东脖子上亲了亲,叫“晓东”。
陶晓东声线不稳地回应:“嗯?”
汤索言在刚刚亲过的地方重重咬了一口,咬在齿间轻轻磨:“我想做。”
陶晓东反手过去摸他的腰,只说:“做。”
两人拥抱着在厨房接吻,他们紧紧地抱着,像是想把对方填进自己身体里。
汤索言接吻时总是很凶,他喜欢咬人,不疼,但是很刺激。陶晓东每次都被他勾起浑身的野性,他们像两只雄性动物一样啃咬对方。
陶晓东叼住汤索言的喉结,用舌尖轻抵着搔弄。
汤索言在亲密时不太爱说话,他的情感都融进他的动作和力道里,他按着陶晓东的脖子,封住他的退路,然后他们长长久久地亲吻,互相掠夺彼此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