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小天地里他可以随便生长。要说考试上有压力可能也是他自己给的。

汤索言还是比他懂一些,接触这些少年盲人也更多,说:“周日回去跟他聊聊。”

最后这两天没视频,所以汤索言不知道陶晓东那天磕着了。周日机场一接着人,陶晓东上车不等说话,汤索言先拨开他头发,皱了眉。

“磕了一下。”陶晓东笑了下,说,“没事儿。”

缓了两天,现在看着比刚磕的时候更骇人,青紫得更厉害,眼尾处都有点肿了,泛着暗红。汤索言离得近了些,手指在那处碰了碰,问他:“怎么磕的?”

陶晓东垂着视线:“就没注意在壁灯上磕了一下。”

“没注意?”汤索言眉皱得更深,“你多大了?走路不看?”

“下回注意。”陶晓东笑了下,俩人现在离得近,他顺势在汤索言嘴上亲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