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重圆了?”我看着他那张因为讥讽而显得妖艳的脸,说不出一个字。只是低头看了看化验单,我的手指正好捏住了孙慧两个字,而右侧阳性两字正明明白白地显露出来。 “钟真,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说着偏了偏头,拉开了嘴角的弧度,“不过遇上你,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的。好了,愿赌服输,你很厉害。” 我知道他是误会了,我也想要解释一下,只是动了动嘴唇,但未发出一个字。“钟真!”孙慧的一声叫唤,打断了我们的那可怕的沉寂,我回头望去。前面的周子墨也抬头望去,远处孙慧正向我们走来。周子墨拉回视线再次低头看向了我,凝视了一会,那幽幽的黑瞳里压抑着一股仿佛要将我狠狠撕碎的力量。最终他还是一字未语,调头离去。
我想要开口唤住他离去的背影,双唇张合之间竟是未说出一个字。他的背影渐渐变小,突然意识到这是第一次见到他离去的背影,以往都是他在背后注视着我的离去。当他彻底消失在我眼里的那刻,心也隐隐痛了起来。
在过去的14个月里,我以为我将自己保护得很好。可是为什么在这一刻,心却是那样的疼痛?不似当初离开彦时的撕心裂肺,却好似一把小刀一样在剜着我的心房的某个角落。原来想要把某个入了心的人从心里抹去,便要承受这隐隐的剜着之痛。
这回真是结束了吧?也好,在我没失控之前,就让它这样结束了吧。不用那样挣扎,不用那样的隐藏,不也是很好吗?我眨眨迷雾的双眼,在眼泪留下来之前,我苦涩一笑,想要用笑容来掩饰心中的痛楚,然后回头向孙慧走去。
决裂,离开
第二天一早,我正在收拾行李,突然接到了周子墨的电话。接起电话时我并没有开口说话,那头周子墨先开口了:“你到帝景来一趟。一会就来!”说完这个,便干脆的挂断了电话。
我不知道他让我去他那做什么,原本以为一切都在昨天结束了,后来想想我应该把帝景的钥匙还给他,于是装上钥匙,我收拾了一下,开车到了帝景。
来到门前,我深吸了口气,抬手按响了门铃。过了一会,门被打开了,但是开门的并不是周子墨,而是一个戴眼镜的年轻斯文男子,吃了一惊,我怔怔地看见眼见得男子。男子看着我,笑着对我说:“钟小姐吧,你好,我是展鹏,周子墨的朋友,来,你先进来吧。”说着,让开了一边,让我走了进去。
我走进屋里,来到沙发前,没有坐下,只是回头看着那个叫展鹏的男子。他坦然的接受着我疑惑的目光,淡淡的笑了起来,说道:“请坐,我还得介绍一下,我也是子墨的律师。今天来是为了办理这套房子的过户手续的。”我还没搞清楚状况,于是问道:“什么?”“是这样的,子墨说:你们在一起时很快乐,这套房子他准备送给你的,这是,恩……”男子在我的注视下顿了一下,“是分手费是吗?”在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后,我说道。男子笑了起来,笑得没有任何其他的感情,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职业表情。“子墨只是想完美的结束你们的关系。这套房子现价大概值4百万,而且还有还好的升值空间。钟小姐,你先在这份文件上签名,然后提供你的证件,我得去办理这方面的手续……”
其实我并没有听清他还说了什么,因为愤怒的火焰的已经充斥了我的整个大脑,我没想到周子墨会给我这番侮辱。原来那个男人的本性是这样的冷酷,他对你有情时便是温情脉脉,一旦无情时,竟是这样的冷酷和张狂。我钟真虽没有今天惊天的本事,但也经历过一些事情。对于别人的侮辱,我当然不会忍气吞声的接受。于是尽量的平静的掏出手机拨通了周子墨的电话。
“喂?”电话接通了,周子墨的声音十分平静,而且冰冷。“周子墨,你是什么意思,既然结束了,这样做有意思吗?”我气愤的问道,因为愤怒,我的声音有点颤抖。那头周子墨的声音还是事不关己般的冷淡,“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这就是游戏的规则。钟真,我们按你的规则开始,就该按我的规则结束,这样能买我一个安心。好了,我很忙,再见。”电话被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