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周先生对女人品味颇为广泛。“小女孩们不懂了吧,周子墨何许人也?张扬却不轻浮,这种慈善拍来的东西,虽不是值得收场的宝物,也不能随便当着大家面送给一个情意一般的女人,好像刚才只是财大气粗来作秀一样。我们做过他的专访,不是一个一般的男人,台面上下都做得很至极的人。”陈雪曼意味深长地分析来了一番,大家也不再乱猜了。我想从他的举止能看出是一个有深度的男人,照这么说来,这那枚胸针可能会被遗忘在某个抽屉的角落里。
在大家猜测之时,台上的俊男美女早已下台,新的一轮拍卖也已开始。拍卖会进行了大概两个小时结束后已是下午7点,然后是自助酒会,也有音乐表演。因为是周末,留下来参加酒会的人也不少。亚希子陪同被特邀的一些日本在华企业的代表,剩下我和雪漫还有几个助理准备找了个角落,喝酒,吃东西聊天。会场一边有一个捐款台,我走过去献了爱心。看见接待的小姐明媚的笑容,心情大好。
都说女人天生就有半斤酒量,这句话真是没错的。我们几个在会场相连的某个偏厅里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啤酒,红酒掺着乱喝,但个个仍是面不改色,好像喝进美女肚子里的只是水而已,可见年纪轻轻,道行却不一般。接下来英雌们是越喝越勇,直到服务员过来收拾一堆空酒杯时用那眼神妖魔现世一般打量了一下我们。 大家突然意识到这种场合是不宜喝醉的,于是中场休息,纷纷起身去了洗手间。
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没动,觉得两颊发热,人有点飘然了,心想年纪大了,可不能再跟年轻小姑娘们拼酒了。喝了口白水,偏头看见窗外的灯火闪烁,心头一阵怅然。努力压住那些不愉快的情绪,不想破坏自己的好心情,我也决定去洗手间整理一下仪容换一个心情,女人还是不要那么为难自己才是。刚要起身站起来,却感到边上的沙发微微凹陷了一下,有人坐下了。回头一看,心里一怔,刚才那个表现得很内敛却大出风头的周子墨先生就坐在沙发上,眼眸如星,对着我温文而笑。
也许是喝了酒有些迟钝,我怔怔地看着他的脸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那个家伙也不说话,只用那欣赏风景般的悠闲眼光看着我,看似波澜不兴,其实高深莫测。而此时我的脑袋越是努力想要搞清楚状况,越是一团浆糊。直到被他看得有点恼了,我蹭地站了起来,想要离开。刚迈开脚,就感觉左手手腕被他拉住了,我下意识的回头看看他。“有何指教?”感谢上帝,我终于找回了我的声音。“哧”,周先生笑了出声,与我的刺猬态度相反语气轻柔的说到:“聊聊好吗?”我也没有回答,只是看到拉住手腕的大手没有松手的意思,心里觉得没必要那么矫情,聊得来交个朋友,聊不来出了这门谁也不认识谁。顺便看看雪漫口中“不简单”的男人是如何的“不简单”的。
“这个,送给你。”他掏出口袋里的特有的蓝色盒子,我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了。待他打开盒子,那枚蜘蛛造型的胸针正躺在蓝色绒布上,身子是由玫瑰红和黑色的水晶镶嵌而成的,模样生动,只是没有平日里见到的真正蜘蛛狰狞阴暗的感觉,相反看那黑色的水晶的做成的眼睛,倒是有股神秘的气息。不过蜘蛛虽是一个睿智狩猎者,而我却不想当一只粘在蜘蛛网上的小蚁虫。
“这不太合适。”我坚决的说,话还没说完,周子墨撇了一下嘴角,“为什么,我以为你已经认识我了,至少你知道我不是什么登徒子,不是吗?而且我很有诚意。”语气有些玩笑,又有些认真,看来自我感觉良好。“这么特别的东西应该送给特别的人。周先生!”我也认真说道,“我觉得这胸针和你的裙子搭配起来,很完美,不是吗?刚才拍它时我就是这样想的。”这是在暗示是特意为我拍下的吗?只可惜我不是小女孩了,也没那么容易感动了。
接着他却突然站了起来,立刻让我有一种压迫感,然后他低下头说道:“其实……这原本是想给一个朋友的见面礼。你可以收下吗?” 口气抑扬顿挫,充满诱惑。那黑亮的眸子注视着我,让我突然感到呼吸紧迫,好像要被那深如黑洞的眼眸迷惑了心智,我赶紧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