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在一起图什么?”
“图你这个人。”
“你怎么总是这样,”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转身瞪着严冰,“你不想找个更好的伴侣吗?不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吗?”
“不想,有你就够了。”
“你这孩子……”
“你是我爸,也是我的伴侣。至于亲生父母,把我生出来就不要我了,我还找他们干嘛?找到了又能如何?只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
“那块玉呢?还在吗?”
“放在我皮夹里。”
严天垚叹气:“别扔,留着吧,实在走投无路的话还能换笔钱。”
“不至于,”严冰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掠过,“我再穷也不会让你受苦的。”
严天垚的心情复杂极了,暧昧的感觉里掺和着父子这层关系,就像是韭菜盒子里吃到草莓,咖啡里喝到大蒜,怎么品怎么怪。
日子一天天过去,严天垚继续在理发店上班,平常忙了,都没时间去想赌钱的事,那股瘾没有刻意去压制,就这么烟消云散,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多赚些钱。
如果鸿运还能起来,儿子因为钱的事向他开口,他起码不是身无分文。
中午,严冰照例来送饭,听见正在做头发护理的郑浩在电话沟通生意的事。
严冰对这方面特别敏感,这次他没有急着走,而是耐心等他聊完,挂了电话后上前搭讪:“原来你是做这个的,我之前也做过进出口贸易,有兴趣聊聊吗?”
郑浩警惕地瞟了他一眼:“我不懂,我爸做这行的,他说有一批货被扣在码头进不来,相关部门非说有问题要检查。”
“哪个码头?”
“盛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