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什么日子,稀奇了,严哥你没火啊?”
“很久没抽了。”
老胡眼神变了,记得上次去看他说是有胃病,之后也没在麻将馆见过他,财神爷就这么跑了,他可心疼了很久。
“胃病还没好吗?”
“好了。”
老胡把打火机递给他,仔细看,严天垚又瘦了不少,总感觉不是单纯的胃病,难道是什么不治之症?
老胡的左眼皮突然跳了下,他虽不是什么正经人,但起码没坏心,他急问:“严哥,你到底啥病?我俩认识也有八年了,可别瞒着你兄弟啊!”
严天垚叹气,他不喜欢说心事,可再不找人倾诉,怕是真要得病了。
深吸口烟后,严天垚拉长声调说了个“我”字,然后没有下文了,脸色难看怎么说得出口?
老胡耐心等着,直到一根烟燃尽,对方才开口。
“心病。”
老胡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憋着一口气大笑,“操,有女人了?”
“儿子的事。”
“儿子有女人了?”
“不是。”严天垚压根和他谈不到一块,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老胡是个粗人,也没读过什么书,思想还保守,要是让他知道还了得。
“那到底是啥?”老胡又点了根烟,胃口被吊起来了。
“严冰变了,变得让我害怕。”
“哎!”老胡笑眯眯地说,“你儿子可是个狠角色,不然怎么年纪轻轻就当老板了。那天我去你家,被他看一眼就浑身发毛,我都怕。”
“他会打我,还会……”严天垚说不出口。
老胡皱眉:“他妈这么严重?你还手了吗?”
“他长这么大个我怎么还手?”
“也是,”老胡无奈,“你惹他了?总不能无缘无故打你吧?”
严天垚吐出一口烟:“我认了,他养我供我花钱,帮我还债,照顾我一日三餐,我起码不会报警,也会原谅他,但他提出的要求我这辈子都不会答应。”
“什么要求。”
严天垚沉默。虽然严冰是领养的,但他看着他长大,他只认他做儿子,不管严冰对他做过什么,他知道严冰要的是什么,可他给不了他那样的感情。
老胡见他面露难色,识趣地没再追问,岔开话题:“找个女人搬出去住,和隔代人住一起总有矛盾。”
“也不是没有女人……”
“那你还儿子长儿子短的,都有女人了就好好和她过日子呗,她对你怎样?”
“很好,可是那种感觉很不真实。”
“怎么不真实了?”
“心里不踏实。”
“你俩是真心相爱的吗?别怪兄弟我多嘴,现在骗钱的可不少。”
“他不缺钱,爱什么的话……我不知道他是玩还是真心的,毕竟以他的条件不缺人。我的话,我觉得有了他我就能摆脱儿子了,不用再看他脸色,再忍他,我也有了新靠山。非要说爱不爱的话,只能说身体比心更喜欢。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还是想找个真正的女人过日子。”
老胡疑惑:“咋地?还是个假女人?”
“不!”严天垚差点说漏嘴,“我的意思是,合我胃口的女人……”
老胡叹气:“差不多就行了,又不是年轻人,还挑三拣四的,只要人家有钱对你不错就行了。”
“和他在一起我看不见未来。”
老胡纳闷,“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在我这哭没未来?那我算啥?”
说完,老胡拍拍屁股起来,“走,去玩几局,别老想这些有的没的。”
严天垚摇头:“不去。”
“走啊,别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儿似的。”
严天垚被推了下,只好说:“不玩大的。”
“随你。”
果然,刚进麻将馆,那股烟味就令他身心愉悦,仿佛回到了以前。
严天垚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