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冰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容:“爸,你怎么又打我?”

严天垚后退一步,从没觉得儿子这么陌生,他哑声道:“你、你他妈刚才居然敢打我!”

“你说过做错了事就该打。”

“我是你爸!”严天垚气得一拳招呼在严冰脸上。

严冰像个没有痛感的机器人,无所谓地摸了摸脸,扶正眼镜后,一拳把严天垚挥倒在地。

严天垚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脑袋还是嗡嗡作响,浑身骨头散架一样酸疼,他习惯性地把手伸到床头柜开灯,却发现手腕上拴着什么东西,一摸是铁链。

这里也不是他的房间。

“醒了?”严冰打开灯。

严天垚被突如其来的亮光刺得睁不开眼,他用手挡着眼睛,透过指缝,看见严冰正坐在电脑前擦眼镜。

“你他妈发什么疯!快给我解开!”严天垚嚷道,为何自己会在儿子的房间?还被拷在了他床上?

床单已经换成了之前那条黑色的天鹅绒,散发着消毒水的味道。

严冰没有说话,而是起身出去了,不出一分钟,端来一个餐盘。

他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下来吃饭。”

“我去你妈的!”严天垚手一抬,餐盘被掀翻在地,米饭、菜肉、汤汁撒了一地,一片狼藉。

严冰捡起床下的链条猛地一拉,严天垚滚下了床,鞋底立刻踩在他脸上。

严冰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碾压脚下的脸:“舔干净。”

严天垚紧贴地板的脸被踩变形了,那会儿就算穷也没受过这般侮辱,他抓住那只踩在脸上的脚张嘴就咬。

严冰另一只脚踢向腹部,疼得他立刻松嘴了。他俯身揪住头发就往地板砸去,脑袋像皮球一样在地上来回蹦哒,血从发髻流下,严天垚又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他保持着倒下去的姿势,脸浸在血泊和残羹冷炙里,头顶上方又响起一个冰冷的男音:“舔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