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后,没再问他要过一分钱,相反,这孩子还勤工俭学,时常把钱打他卡上。
更让严天垚没料到的是,这小子看似平平无奇,却很有商业头脑,他和几位朋友合伙创业,正好赶上风口红力,事业如日中天。转眼数年后,已是鸿运集团的老总。
严冰,一个能让严天垚不喝一口水吹一天一夜的男人,每每提起他儿子,平常一张不怎么利索的嘴是唾沫横飞,三分夸儿子,七分夸自己。
严天垚一直奉行一句话棍棒底下出孝子,用拳头,用拖把,用鞋底,揍就完事了。就连那小子腿肚子上一道十公分的刀疤也成了他炫耀的勋章。
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声称就是这道疤让严冰认识到什么叫打是爱,骂是疼,也正是这道疤才成就了今天鸿运集团的老总。
墙上的摆钟在六点整响了,严天垚望了眼,又轻叹一声,这局又输了,他恨不得摔门走人,可多少还是有所顾忌。
一来他知道这群麻友黑白两道各一半,谁都惹不起;二来他现在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动粗有失身份。稍加思索后,他站起来,默默摘下手腕上劳力士放在桌上,带着歉意笑道:“不早了,今天儿子回来,我得提早回去。”
老胡睨视他数秒,蔑笑道:“你又不会做饭,提早回去干嘛?”
严天垚尴尬地笑,也不接话,只是一直重复念叨着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