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得很紧,因为男人的手特别暖和,他恨不得展开双臂想要他抱。
只可惜牵着手刚走出福利院,严天垚就甩开了他的手,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对他冷冷说了句“跟好了”,就拿着行李自顾自地走到了前面。
严天垚的脚步很快,男孩走得气喘吁吁,怕跟不上,几乎是一路小跑,有时又害怕靠太近,因为不知道为什么,男人不笑后,神情看起来很可怕。
六岁的孩子已经看得出些门道,一到瓦房,里面都是酒味,脏乱不堪,他拘束地坐在小板凳上,黑黑的大眼珠子好奇地打量着,他知道这家人很穷。
严天垚热了昨晚剩下的饭菜,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他敲敲桌子:“过来吃饭,今后我就是你爸,你跟我姓,叫严冰。等寒假过了,我就送你去上学。”
男孩点头,坐到饭桌前,残羹冷炙的味道难以下咽,他却捧起饭碗大口大口吃起来,几乎把头埋进了碗里,吃饭时他见男人在看他,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带着生分,轻轻叫了声爸。
严天垚笑着摸了摸他头,给他夹了一块肉。
严冰见他笑了,心里暖洋洋的,忍不住又叫了声:“爸。”
可是,这次严天垚却没笑,他催促道:“快吃。”
严冰小小年纪就很会看脸色,看气氛不对就没再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