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冰对视了三秒,随后一惊一乍地抱住他:“啊!那咋办?!”
严冰推开他:“妈的,你手油死了,别碰我衣服。”
严天垚下意识地搓了下黏腻的手,刚吃完烤乳鸽,两只手油光锃亮,芳香四溢,他舔了下手指,默默去洗手。洗完手,他看见严冰拿着手机在打字,他半死不活地坐到他身边,怯生生地又问:“那、那可咋办啊?那酒是不是特别贵?”
严冰瞪了他一眼:“咋办?给我吐出来。”
严天垚把头靠在他肩上:“告诉我嘛,多少钱,就当我买的。”
严冰少说了两个零:“九千八。”
“什么?!!”严天垚跳起来,“你再说一遍!”
严冰懒得理他:“我去洗澡了。”
这下,严天垚坐立不安,还真想吐出来看看这酒里有些啥玩意儿能值这个价,要是被他知道真正的价格,估计两眼一闭,腿一蹬,就升天了。
他把账户里的钱算了遍,最后凑满了一万转给了严冰。以前他好赌但过得十分节俭,现在不赌了还知道儿子赚钱也不容易,花钱更加扣扣搜搜的,谁能想到他在理发店打工赚的那些钱都还没用完,每天严冰给他几百的买菜钱也省着,尽量挑便宜的,加上诊所的工资,一万有余。
钱转出去的那一刻,心在滴血,犹如刀割,那喝的哪是酒,是命啊!
严天垚不开心了,还剩最后一只烤乳鸽都没胃口了,他郁郁寡欢地呆坐着,想到请了一周假这半个月的工资又打水漂了,心里更难受了。
见严冰洗完澡围着浴巾出来了,他急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怎么了?”严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躺到床上。
“秦岳松已经知道我和你的事了,墓也扫了,再待下去多浪费时间,我怕我请假了诊所那边的人手不够……”
听他这么说,严冰心知肚明:“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