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乔强调了遍:“出去,”说着对上严冰冷咧的眼神,他勾起了嘴角,“你儿子是成年人了,你这么护着他,他永远都长不大。”
“没事,我一个人就好。”严冰说。
严天垚闷闷不乐地出去了,锁好门坐在门口,像其他陪同病人的家属一样心神不宁。何乔在研究心理学这块是行业中的佼佼者,任何细节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的治疗手段有时保守,有时激进,前者还好,但他生怕何乔一开始就来太猛的,把他那宝贝儿子给弄哭了。
来了诊所后,严天垚见识到了形形色色的人,比严冰刚烈的男人多得去了,最后一个个都哭得像小媳妇似的,他不住地叹气,祈祷何医生手下留情。
正担心着,严天垚已经听见办公室里起了争执,严冰说话的声音高了好几倍,好像在骂:“你他妈懂个屁!”
他听见何乔在耐心温柔地开导他,却听不清在说什么何乔和病人沟通时几乎没有任何情绪,平淡又冷静,声音始终保持在一个频率。
大约半小时后,何乔开门了,他对严天垚说:“你先带你儿子去治疗室,我马上来。”
严天垚心中一紧治疗室?!这也太快了吧!他赶紧走进办公室里,看见严冰袖子都撸了起来,手臂上青筋暴起,红着眼像要干架似的。
“怎、怎么了?”他急问。
严冰咬牙道:“我他妈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