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这么做的。”
叶非讥笑道:“所以我说你还不了解他,他永远不会停下捕获新猎物的脚步,只是猎物暂时没有出现而已。”
严天垚心烦意乱,他大口呼吸好让心不那么痛,想起严冰的日记,又结合叶非说的,一种濒临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
叶非突然牵住他手,眼神变得温柔:“我们都是受害者,我永远不会讨厌你,也不会恨你,只要想到你会经历我经历过的那些,我就替你不值我也知道我贱,爱上这样一个男人。”
严天垚眉头紧皱,他今天戴锁了,下体那种桎梏感从未有过的清晰。
叶非长叹一声,“我俩年纪都差不多,可以成为朋友的,犯不着为了一个男人翻脸,不是吗?”说着他坐到严天垚身边,在他耳边吹着热气,声音变得暧昧不清,“你试过其他男人吗?”
严天垚咽了下口水:“我、我不喜欢男人……严冰是例外。”
“真可怜,你比我更在乎他,那你如果被他甩了岂不是再也走不出阴影了,何不趁现在拉自己一把别陷那么深。”
“拉一把?怎么拉?”
“晚上,一起去酒吧喝酒吧,怎么样?
严天垚以为是去gay吧,他拒绝道:“我说了不喜欢男人……那种酒吧……”
“你以为我喜欢男人吗?我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我指的是普通酒吧。”
两人都有过老婆,还都是被严冰活生生骑弯的,严天垚突然觉得自己和叶非真的有太多共同点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严天垚在叶非那待了一整天,叶非特别擅长聊天,不会冷场,从小出生也都并不富裕,加上是同一年代的人,两人共鸣越来越多,他也觉得叶非这人没看上去那样咄咄逼人。
叶非拿出一盒小零食,当茶点:“你还记得这玩意儿吗?在我们小时候可是高级货,都舍不得吃。”
严天垚连连点头:“是啊,哪像现在的孩子,吃得那么挑剔。”
叶非笑着盯着他脸,今天和严天垚相处下来,他似乎明白了严冰为什么会变得对一个人这么执着,这个男人长得确实好看,就算凑近了看也没有任何破绽,关键是他不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仿佛还特别不自信,目光常常看着别处,不喜欢与人有太多的眼神交流。
“考虑得怎样了?晚上去酒吧吗?有很多美女。”
严天垚愣了下,“我要问问儿子。”
叶非笑道:“好啊,那你快问,当然不能说是和我去。”
“这个我当然懂……”
晚上,严天垚发了严冰简讯,说晚上诊所同事聚会,一起庆祝通过了考核,他也确实过了,中午收到的短信通知,不多不少正好60分,及格。
酒吧里,几个男人在台上跳钢管舞,服务员也都是男人。灯光、烟草、酒精化成了一片光怪陆离的危险秘境,这里是潘多拉酒吧。
严天垚四处张望,他不安地问叶非:“美女呢?”
叶非坏笑:“你真傻,这么信任我吗?这里是gay吧。”
“你!你耍我!”严天垚气得站起来要走。
叶非拉住他:“我们不做什么,喝杯酒再走,就当陪陪老朋友。”
严天垚突然感到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如坐针毡,他一口气喝完一瓶啤酒,然后说:“现在可以走了。”
叶非也干脆地干了一瓶:“我去上个厕所,你等我几分钟。”
“你他妈快点!”
严天垚不安地抖着腿,全都是男人的陌生环境特别没有安全感,会让他想起那个紧锁大门的工地楼,里面就像现在这样,眼前是一群如狼似虎的野兽。
他长得白白净净,慌乱不安,一看就是第一次来gay吧,身上青涩的气息嬾狌注定会引来几个男人。
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自说自话地坐到他身边,给他倒酒:“难得看见生面孔,帅哥第一次来吗?”
“我、我马上要走了。”他猛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