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刚出生不久,就被秦岳松的正室安排人手送进了福利院,正室对所有人宣告母子都已不在了。
人去茶凉,此事才算了结了。
所以,当张峰易看见这块玉后,一口老气差点没提上来,化成灰他都认得,他一定要把它赎回来。
秦岳松通过调查严冰后,本来的疑虑也都打消了,这正是他和严妍当年的孩子,他心中一直愧对严妍,念在往日的情分,他命令秦安把严冰带回九龙仓,好歹也是秦家的血脉。
可突然多了个兄弟,秦安自然不愿意了,于是他用最粗暴的手段绑架了严冰,恨不得半路把他扔进海里喂鱼。
冗长的沉默,够两个老头子把身前关于严妍的事都回忆一遍。
秦安坐不住了,他抬手看了眼表,不合时宜地开口了:“爸,到底还谈不谈?我还有事。”
谁知就这么句话彻底惹怒了沉浸在悲伤往事中的秦岳松,他一掌拍在桌上,指着张少亦怒吼道:“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
秦安一双本就上吊的狐狸眼又挑高了些,凝视张少亦,一半认真一半玩笑:“爱过。”
张峰易也猛然盯着大儿子,不可思议地问道:“有没有这回事?!”
严冰嘴角上翘,观战真的太爽了,特别是看张少亦低人一等的样子。
张少亦欲言又止,又被老子吼了声:“说!!”他才低垂眉眼道:“没有,朋友而已。”
秦安疑惑地“嗯”了声,双手抱在胸口:“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可追了你半年,你看不上我,所以我去结婚了。”
“我、我那时有男朋友!”
秦安“啧”了声:“对啊,所以我放手了。“
两位老人家都不知说什么了,盼着传宗接代的儿子都去搞基了。
秦岳松脱去帽子,站起来大喊道:“这里谁还喜欢男人的,都给我站出来!”
秦安伸着懒腰,大摇大摆地站起来,张少亦只能舍命陪君子。
秦安还不忘损一把这位曾经拒绝过他的男人,他指着自己说:“爸,喜欢男人也分很多种的,我不但喜欢男人,女人也喜欢,不像某人不是男人就硬不了。”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盯着张少亦笑,不再做声。
张少亦从没这么慌过,可谓是公开处刑。
张峰易见仇家对自家儿子落进下石,急忙护着:“我家少亦的事我最清楚,不必外人来指指点点。”
秦岳松叹气,想起还未出生的孙子就这么没了,又想起当年严妍的事,感叹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吧,他回头看了眼严冰,对张峰易说:“当年我对不起严妍,不过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是娶了她,也没我什么事了。”
张峰易沉默,自觉理亏。
“玉你拿去,就当我们两家有个了断,从今往后,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张峰易问道:“不是说玉已经陪葬了吗?哪来的?”
“严冰。”秦岳松示意他站起来。
严冰站起来,目光平视张家所有人,这张脸张少亦看得都快条件反射要吐了,可他父亲却突然老泪纵横,跌跌撞撞地跑过去一把抱住了严冰。
看见这张脸,张峰易就明白了一切严妍的孩子没死,这一天他才知道这个真相。
虽然不是自己骨肉,可张峰易怎么看严冰怎么喜欢,简直就是男版严妍,那眼眸那鼻子那嘴,和当年那个大美人如出一辙。
严冰虽然喜欢老男人吧,但不喜欢这么老的,也不喜欢这种企业家类型,更受不了是张少亦他爸,他轻拍张峰易后背:“叔、叔叔……您还好吗?”说完他充满杀气地盯着张少亦赶紧过来把你老子拖走啊!
张少亦不知怎么,心领神会,过去搀扶他爸,安慰道:“爸,回座位上吧。”
秦岳松想起已逝的故人,满腹惆怅,他警告秦安:“既然你喜欢女人,以后就别再碰男人了,要是再死不悔改,严冰今后就是九龙仓的继承人,他也正好在适婚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