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单膝跪在床上,侧躺下来,手掌陷进她昨夜躺过的位置。
被?褥残留的温度早已散尽,但当他俯身时?,鼻尖蹭到?的布料似乎还带着她后颈肌肤特有的温润。
“……周律师?你在干什么。”
幻听般的娇喃让他猛地僵住。
镜链擦过锁骨泛起凉意?,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摘了眼镜,额头正抵着她昨夜的枕头上。
若是他面前?有一面全身镜,他一定能看?到?此时?这个姿势,像极了他接触过的当事人陈述里那些偏执的变态行径。
原本该睡地铺的人仿若惨遭母狮遗弃的幼兽,瑟缩着蜷在喜床里侧,怀里紧抱着她睡过的枕头。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忽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汽车引擎声。
浅眠的周绪延几乎是冲到?窗边的,却只看?见楼下邻居醉醺醺地跌进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