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些名牌衣服全都是网上买的,穿几天就七天无理由退款,原主用这个招式骗了很多年,偏偏周欲晚又是个心大的,对于原主说啥信啥,也一直没怀疑过什么。

不过就是以周欲晚的性格,就算是真的发现了,估计也不慎在意吧。

想到这里,姜雾眠咬了咬嘴唇,还是决定将实情告知:“那个,晚晚,不好意思啊,我之前骗了你,我家其实没有钱,我也只是个初中毕业生,那些衣服我也都退掉了……”

本不奢求周欲晚原谅,毕竟原主做的事确实不太好,没想到周欲晚叼着个包子摆摆手含糊道:“这有啥的,你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没干违法乱纪的事,没钱又不是原罪,你看我,这不也是白手起家一点点干起来的嘛。”

“还有,就冲你这么早给我买早餐,我也爱死你了好吧!我男朋友都他妈没这么早过来关爱我呢。”

她如此说,又想到徐氏家里的那些人,姜雾眠咬咬唇,眼睛里升起了雾气。

人和人之间,怎会差距如此之大。

周欲晚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放下食物凑近:“宝贝你怎么哭了呀,别难受呀,是不是你继母又作妖了?”

“嗯,也算也不算吧,这次是徐畅起的头。”姜雾眠低头,把昨天情景给这个世界上唯一温暖的人复述了一遍。

“什么?!”周欲晚猛地拍桌,震得豆浆洒出来几滴,“那个秃头啤酒肚的老色鬼?”

“你说的这个纺织厂的厂长我还真知道,我表姐就在这个纺织厂上班,说他每次视察车间都往女工身上蹭,跟我吐槽过好多回。”她突然压低声音,“不过我表姐还说了这人怕老婆怕得要死,听说有次被夫人当众揪着耳朵从麻将馆拖出来,厂里好多女职工手机上都存着他老婆电话,打小报告可方便了……”

周欲晚跟说相声似得,活灵活现的把厂长老婆如何威武如何一物降一物跟姜雾眠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