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源见小荷站立不稳,赶紧去扶她:“小荷,小荷,你怎么了?”

小荷向下看去,谢源的眼光亦随之到来,他逐渐瞪大了他的狭长眼。

“三哥……我羊水破了,快……快叫大夫……”

小荷就这么倒在了谢源怀里,随后谢源就听到走廊哐当一声

夏月连滚带爬地就这么爬了过来,她不敢去看谢源的眼睛,因为她一直在偷听。

这些不足以为外人道的事情,讲出来令人羞赧又愧疚。

“姐姐,姐姐……”夏月爬起来,颤抖着手摸着小荷的脸,“咱们马上去节院!”

顾云舟早就备好了大夫,一直都在节院待命。

这虽然是小荷第二次生产,可她的身体一直都很孱弱,虽是第二次也必须万分小心。

更何况,这是双胎。

就这样,谢源抱,夏月开路,就这样把小荷一路送到了节院。

“不要担心,不要担心,六弟会赶回来的!”谢源紧紧握住小荷的手。

“他……他会的……”小荷嘴角咧开虚弱笑意。

“三哥……你……会选我们吗?”小荷撑着最后的力气,问道。

谢源:“……”

他沉默着,不知如何作答。

大夫将他与夏月赶了出来,两人就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在院子里转。

很快转的人多了顾云舟和虎子。

多了踏梅和孙林,多了袁大厨和曾大厨,多了二蛋和梁老五,多了梁氏一族所有所有的家人们……

产房里传出压抑的叫声,谢源听得朝那长空望去。

从夕阳西下,到月升东山,产妇生产的时间可真长啊……

石榴树的枝叶下,身旁的小姑娘转过头,爆发出压抑的啜泣。

下一刻,夏月感受到一只带点冰凉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是这里吧,这里是你的嘴巴……”

“夏小姑娘,这时候可不兴哭啊……”

身后的男人,发出闷闷的声音。

夏月努力止住眼泪:“我……我担心姐姐……”

那是一只极为养尊处优的大手,几乎完全没有老茧,像蛇一样冰凉。

“我们来打个赌,就赌……你姐夫会不会在一个时辰之内赶到。”

夏月呼吸一紧,她闻到了他身上的檀香,令人安心的味道。

既然他说了……姐夫会在一个时辰内赶到,那么就

她正准备说话之际,又听到他轻呵:“我赌不会。”

夏月:“?”

夏月:“……”

他歪下身子来,“傻姑娘,我这不是给你一个赌说‘会’的机会吗?”

夏月猛地抬起头来,隔着头纱的眼睛比天上的繁星还亮,“那……那我赌会……”

“嗯,就是这样!”他看着她笑,慢慢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坐下来,静静在石榴树下等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耳朵一动,“夏月,快到了。”

夏月差点跳了起来,正要去跟院子里急得不行的大家分享。

忽地,她被一只手臂拦下,那人问了她一个问题:“夏月,你想光明正大地在街上行走吗?”

“不要斗笠,不要面纱,不需要任何伪装?”

夏月愣了愣,她摸了摸自己的斗笠,每次戴的时候,她都必须把脑袋和脸庞全部缠住

每到夏日,面纱上全是汗渍;

可到了冬日,又会呼吸困难。

甚至每一天、每一刻,她都只能看到隔了层纱的世界,都是雾蒙蒙看不清晰的。

“想,想啊!”夏月抬起头来,渴慕地望着谢源,“做梦都想……”

然后她看见那个男人,一点点舒颜,绽出认识以来,最为真心实意的笑容:“我会为你达到的。”

她听见,那个男人说一段她当时没有听懂的话语:“你太漂亮了,这样的美貌是灾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