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再也撑不住之际,她艰难开口,乞求着这个原本应当是她宿敌的男人。
求他带她去两条街外的那家医馆,她需要看大夫,她需要立即去看大夫!
张文渊这一天正好堵到了苏世,去说服苏世医治阿缘。
而小符,正去打探江家的消息,久久出去没有归来。
现在她能拜托的,只有眼前这个连她都看不透的男人了。
只听他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小荷终于放下了心来。
…………………………
松城这一家医馆,是有口皆碑地好。
小荷睡在诊疗室的床榻上,窗棂边放了一盆美好的绿萝。
她睁开眼的时候,听到那老大夫在训斥旁边的青年。
“你……你……你真是太不像话了。”老大夫恨铁不成钢。
谢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是是是,不像话。”
虽然他也不知自己到底哪里不像话,反正面对这种大夫的质询,他自有办法应付。
但大夫的下一句话,就令这般伶牙俐齿的谢源语塞了。
“你夫人不过就是怀孕了脚抽筋,你做甚要让她用束腹带?”老大夫满脸责怪。
“怀……怀孕了?”谢源先是难以置信地怪叫一声,接着太阳穴一抽,“什么束腹带?”
这般反应令老大夫气愤不已,当即抄起身旁的鸡毛掸子扇去,“你不会还不清楚,你夫人怀孕了吧?”
老大夫在这条街上行医了四十几年,其优秀的医德和那过硬的人品深得百姓们信任。
他德高望重的同时,也养成了爱教训人的毛病。
特别看到一些行为特别不端正的年轻人,他就忍不住手痒去打,帮助他们物理改邪归正。
“她都四个月了,怀的是双胎!”老大夫边打边喊。
谢源左支右绌地躲,边躲还要边疑惑:“双……双胎?”
老大夫听到这样不负责任的话语,一脸难以置信:“你……你们不会连正常夫妻关系都不是吧?”
“我们确实不是……”平素一句话能把人挑拨得死去活来的谢源吞吞吐吐。
他能说,他俩今天才认识吗?
他不敢,老大夫人虽然老,可鸡毛掸子打起来可痛。
他怕他说了这句话,老大夫会认为他是个不负责任到底的渣男,不分青红皂白把他打死。
不要哇,他还青春年华,不能死在这个穷凶极恶的老大夫手上哇。
老大夫看了看谢源,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小荷,明显还是极为年轻的模样。
他深吸了一口气,恍然大悟:“你俩不会是……背着家里,偷偷有了肌肤之亲吧?”
他遇到过很多,小情侣忍不住偷吃禁果,最后搞大了肚子。
一般这种情况,两个家庭都会偷偷摸摸快点交换庚贴,趁肚子显怀之前把事情办了。
否则邻里间说起闲话来,唾沫都会把女孩子淹死。
更有甚者,有些严厉一下的家族,还会被女方拉去浸猪笼。
多多少少,吃亏的都是小姑娘。
可恨的是,眼前这个看起来规规整整的小年轻,还在那里顾左右而言他:“啊……我……我们不是……”
老大夫一听更气了,这死渣男居然还在狡辩,“人家都怀了你的孩子,你还在那里否认。”
老大夫示意一边的药童把门一关,活动了一下他的脖子,朝谢源莫名其妙笑了一下。
谢源惊恐地感到这一定是某种起手式,他想要逃跑已经来不及了。
老大夫鸡毛掸子一挥,朝他狠狠拍来:“死渣男,管不住自己是吧?”
“管不住就用草鞋多拍拍啊!”
“做甚要去祸害未婚闺女?!”
“我没有,我不是,我……”谢源无助地使用否认三连。
可是在这种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越是否认,越是显得渣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