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跑到院子里搅肥料,边施肥边对旁边吃果子的鸟念念有词:“看见没,你们肯定没有我和我夫人恩爱。”
那几只鸟顿了一下,像是白了他一眼,伸着脖子踱步到另一边了。
真是一大早还要当狗,晦气!
浇完花肥之后,他又钻进厨房,给阿缘做起了早餐。
待看到自己心爱的阿缘一口一口吃完之后,他才心满意足地出了门。
“阿缘,阿缘,我可以……过两日再来么?”曹良卿心怀忐忑地问道。
阿缘迟疑了一下,她按住了自己的心口,旋即点了点头:“好。”
曹良卿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我……天天来!”
他抬起头来,十几年的乌云蔽日,一朝全部散去了。
仿佛过后的日子,皆是和心上人长相厮守的坦途。
可他并不知晓,方才阿缘的迟疑,不过是在估摸着,她还有多少时日。
……………………
他走后没多久,有人便敲响了小荷的门,为首的一位拍了拍手。
几人便抬了一个小箱子进来。
“这是咱们主子送给姑娘的礼物,请姑娘务必收下。”来人笑眯眯的。
“姑娘劝慰缘夫人有功,主人吩咐了,万万不能怠慢了姑娘。”
说着他取出一枚玉佩,交给小荷:“只要姑娘去节院出示这枚玉佩,姑娘便是并州的座上宾。”
小荷接过,并在那群人走后打开了箱子。
甫一打开,里面金灿灿的光,就闪到小荷睁不开眼睛。
里面赫然放着整整一箱的金子,和两张五千两的银票。
这也……这也……
小荷心情激荡,这也太过大手笔了吧。
看来在曹良卿心中,阿缘的地位远比她想得更重。
“啁啁……”房间深处,传来一阵鸟叫。
小荷转过头去,庆幸自己把花饼藏得很好。
她走进内室,掀开帘子
然后看到了辣眼睛的一幕。
花饼也在扭着身子,十分猥琐地啄屁股毛。
小荷:“……”
小荷额头青筋暴起:“花饼,不要跟张文渊的小黑学,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那只大鹰被张文渊养得猥琐得很。”
“啁啁……”花饼的大眼睛圆溜溜的,满含着委屈。
这段时间,小黑加入了它们送信的队伍,这只大鹰长得健硕、性格有趣,花饼和它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明明小黑做这个动作更猥琐,为什么小娘娘只骂它啊……
它可怜巴巴地望着小娘娘,没想到小娘娘还在补刀:“幸好鱼包够不到屁股,不然鱼包更猥琐。”
花饼:“……”
花饼倒在地上滚了一圈,两只翅膀彻底散开:“啁啁。”
委屈到躺板板了。
小荷也不知道,谢淮到底怎么养的这只鸟和那匹马,把两只小生灵养成了两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她无奈地蹲到花饼身边,给它挠肚子毛毛。
挠多了它也不躺板板了,走近了用它的小脑袋去蹭她手臂。
“乖花饼,给你再生个小妹妹或者小弟弟好不好?”小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已经快四个月了,幸亏她瘦,还不是很能显怀。
只是再拖就瞒不住了。
花饼睁大了眼睛,似是听懂了,绕着她啁啁啁地叫。
“但不能告诉小爹爹哦!”小荷的一只手指放在唇边,“不然他会担心的。”
这个时候,小荷才拿出花饼送的信,展开来看。
谢淮的大军,浩浩荡荡出发了。
两边的开战一触即发。
里面没有丝毫旖旎的话语,只在最后一行,写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