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样看来,韦惜雪身为恶毒女配,也有光环护体的。她只要照顾陛下就好了,一切就能顺理成章的发生。

小荷又多学了一些字,尝试着去破解脑子里那本书。

就算是重生的,她上辈子掌握的信息远不足以她闯出一番新天地。她不是男女主,也不是恶毒女配,只是恶毒女配身边的邪恶小炮灰而已。

她又惜命,又怕死,必须掌握全局,才敢进行下一步行动。

她从钱老头那里得知了韦惜雪的身世,这只能算一张很小的牌。她得握住越来越多的牌,才能从其中选取最好的,打出王炸。

她洗漱好之后,闭上眼,果然那本书又出现在了脑海里。

她迅速锁定了那个“江”字,灵魂腾空,一下子又到了那黑云压城的洛京。

江鹤词被戴了脚链,即将被押送到宫城之中。

身后的江府府门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来送他。

那押送的御林军将领轻笑了一声,“大难临头各自飞啊,江少卿,你的家族也放弃你了。”

江鹤词在没出事之前,少年才名鼎盛,跟着六皇子南征北战,任卫尉寺少卿之职。

江鹤词薄薄的眼皮一抬,“省省力气,别挑拨离间了。”

他抬起细长的脖颈,望着那乌云压顶的天,“谁都知道,没有人可以保住我。”

既然顾贵妃、大皇子一脉倒台了,作为六皇子的心腹,田淑妃和三皇子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他的父兄已经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替他斡旋了,他们最终选择保全家族,放弃了他,他实在理解。

他回头转身,衣摆一拂,下跪磕头,“鹤词难忘爹娘养育之恩,余生再不能长伴膝下,望爹爹娘亲,此后多加餐饭,好生保重。”

言罢,他不敢多再看一眼,转身进了马车。

马车车轮咕噜噜的转,他倚靠在马车车壁,闭眼小憩。

忽闻窗外鼓乐齐鸣,百姓摩肩接踵,似在围观一场盛大的送嫁之礼。

“江少卿,不看看热闹?”车帘掀开,那讨厌的御林军统领又在叽叽歪歪。

江鹤词不想理这人,他知道,此人在三皇子麾下,故而尽说一些戳他心窝子的话。

“不看,这辈子左右不能成婚了,不必看了惹心乱。”江鹤词继续闭目修养。

“啧啧啧,可惜了呢,当朝庄太傅嫁女,一百二十台嫁妆,十里红妆,热闹得紧呢。”

江鹤词猛然睁开眼,他失控地一把抓住那人衣襟,“你说什么,你说谁?”

那人见终于惹怒了江鹤词,嘴角不禁蔓延出令人厌恶的笑意,“还能是谁啊,当然是咱们庄太傅之女,洛京第一才女,庄、雨、眠啊。”

江鹤词目眦欲裂,“不,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御林军统领哈哈一笑,显出一丝轻蔑的态度,“你以为她还是那个准六皇妃?”

“六皇子都没了,当然大难临头各自飞!”

“不,不会,雨眠不是这种人!”江鹤词大喊,他狠狠将那御林军统领的衣襟一扯,险些将此人扯下了马。

那人慌忙令左右控制住江鹤词,又嚣张道,“哪种人?”

“六皇子出事后,就忍不住爬了三皇子表兄武安侯世子的床。”御林军统领大声,“现在她可是三皇子的表兄媳妇,和咱们田淑妃、三皇子是一家人。”

“你还不知道吧,洛京第一才女这朵娇花,终究是被咱们武安侯世子给折了呀。”御林军统领洋洋得意,眼角眉间皆是不屑。

田淑妃出身市井,其兄长武安侯以前就是个杀猪的。

武安侯世子以前就是街边二流子,逗猫惹狗、游手好闲,还当过赌场打手。

甚至他的后院也不干净,已经抬了三房小妾了。

居然就是这样一个人,攀折了洛京高岭严寒里,开得最俏生生的一枝花。

“不,不……”江鹤词摇首。

“庄家已经归顺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