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恨你。”武振山轻笑。

他恨她把他带回了纪府,他从此失去了自由;

他恨她对他这么好,他从此可以忍受一切外界的打骂与欺辱;

他恨她深深地爱着他,他连逃离这个纪府都办不到……只能和这个府邸共沉沦。

喝合卺酒的时候,她举着杯子,像一只警觉的小动物:“你什么时候放了我娘和亲族他们?”

“你这么个畜牲,我娘这么好,你怎么能这么对她,这么对他们……”

她噙着泪质问他。

她被养得多好啊,她什么都不知道,哪怕一点崔氏、纪家做的混账事,她都不知道。

这场新婚夜里,他无数次地不忍心,不忍心接下来的计划……不忍心去伤害她……

可当他听到她提及她的母亲、族人,以那种众人皆无辜的口吻……那血色的怒火与疯癫,又一次淹没了他。

“你喝了这杯酒,我就考虑放。”他淹没在自己自毁的笑意中。

纪敏喝下酒,倒在了床榻之上。

他小心除去她的首饰衣物,月光中,他粗糙的大掌,最后一次抚摸她柔软的脸蛋。

“进来吧。”他半阖上眼。

一名暗卫潜入房中。

失去了男人能力的他,让暗卫代替他洞房。

这个时候,纪敏必须怀孕。

因为在更深的地牢里,囚禁着大着肚子的崔氏。

当初崔氏想置武振山死地的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怀上了武振山的孩子。

后来武振山得势,他脑子里已经想了千百种,如何折磨死崔氏的方式。

可是唯独没有想过,她怀了他的孩子。

这个天生恶毒的女人不配成为他唯一孩子的生身母亲。

武振山不要自己唯一的孩子从崔氏肚子里出来,那个孩子……只能从纪敏肚中而出。

于是就这样,他白日里整顿云州,肃清世家贵族,双手染满了鲜血。

纪敏对他又爱又恨,两人恩怨纠葛。

夜里……他就来到了监牢,冷眼看着无数个嬷嬷一口一口强迫崔氏吃下各种各样的补品。

……………………

白日里,纪敏喜滋滋拉着他,要她听他肚里的声音。

“怀孕了?”武振山讶然道。

“嗯,振山,我们的孩子!”纪敏幸福地摸着并不显怀的肚子。

武振山果真跪了下来,珍惜地抱着她的小腹,轻轻贴了上去。

可她并不知晓,就在夜里,武振山鬼魅一般地出现在监牢里,看着崔氏浑身浮肿发泡,肚子圆滚滚地鼓出。

“将军,这样下去,她会难产而死……”为首的嬷嬷道。

“那又怎样,她本身就该死。”武振山狠然。

他心知崔氏贪生怕死,故意把纪氏与崔氏的族人,甚至曾经和她一起作恶的管家、婆子纷纷带到了监牢里来。

然后把曾经他们对平民百姓们施加的那些刑法:挖心去肝、挖眼割舌,一样一样在崔氏面前,全部对这些人施加一遍。

每天夜里,时时刻刻,监牢里都充斥着鲜血,萦绕着一遍又一遍的惨叫声。

崔氏吓得昏死了一遍又一遍,又被嬷嬷们掐醒。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么?怎么换了人就不喜欢了?”武振山一字一句地问她。

“畜牲,畜牲!”崔氏大骂。

“我只是把你对别人做的事,在你面前重复了一遍,怎么就成畜牲了?”武振山反问。

“你好吵啊,掌嘴。”武振山挠了挠耳朵。

嬷嬷们的巴掌声又脆又响,深得武振山欢心。

武振山特意留下了崔氏的舌头,他就喜欢听崔氏的谩骂,听她的惨叫,听她的痛哭。

………………

后来啊……后来崔氏到了生子之际,因着孩子个头太大,百般难产。

他命人生生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