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号令三军,在三日后秘密夜渡丰水,杀尧城一个措手不及!

武振山看到了这封信,也不知是回光返照还是当真好了很多,他竟在侍从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颤颤巍巍走到了武夫人纪敏的院子前。

他大叫:“夫人,看到了吗?”

“咱们养了一个好孩子啊,当机立断砍了石译的头,就要为我云州力挽狂澜了啊!”

院子里,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怒斥之声:“好?”

“他和你一般,从来都是狼心狗肺之徒!”

“况且,他不是我生的,这么肮脏的血,不要挨着我,不要挨着我!”

武夫人纪敏,乃云州前任节度使纪元的亲女,当年就是她可怜流落街头的少年武振山,将他收留进了节院之中。

从此以后带来灾祸,武振山那养不熟的狼崽子,招兵买马杀了她的父亲前云州节度使纪元,随后杀尽她的亲族,强娶了她为妻。

那个时候,她恨他入骨,却又怀了他的孩子,日日活在煎熬之中。

直到孩子降生,小小的绍儿,多可爱啊……

她一度……一度……竟想好好过日子,把绍儿好好养大……

直到她发现了真相,发现了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早已经被换了……

他的真实身份竟是……竟是……

啊啊啊啊啊啊……

武夫人纪敏在发现真相的那一刻,就疯了。

从此以后,和武振山分居,独独住在宫廷西北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

并发誓,此生与武振山不复相见。

现实之中,武振山听着自己夫人纪敏之言,发出几声嘲讽似的笑意:“他怎么就不能挨着你了?他的血又怎么肮脏了?”

“他和你啊……流着相同的血,你忘了?”

院子里的武夫人纪敏,忽地激动起来,大骂道:“武振山,你个畜生,你个畜生!”

武振山也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我怎么会是畜生,是你们家逼我的!”

“纪敏,你忘了,当初是谁强暴的我吗?”

武振山的话语里,有着无穷无尽的恨意:“你忘了吗?你的那些家人有多恶心?”

“你忘了到底是谁,挖了我的眼睛,强迫我了一次又一次吗?”

“啊???!!!”

那带着毒汁的质问,如利刃一般,刺穿了武夫人纪敏的心:“啊啊啊啊啊!”

“不……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武夫人纪敏,又陷入了疯癫之中。

武振山闭上那唯一的一只眼睛,他也不知道,一遍遍强迫她与他共同回忆那段血腥残忍的岁月,到底是在折磨她,还是在折磨自己。

但他知晓,他就算是在临死的前一刻,都不会放过她。

永生永世都不会放过她。

“来人。”武振山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一队侍从急急向前,屈膝下跪,“大王。”

“遣众将领至内殿。”

“是,大王。”

几息之后,武振山强撑着身子,与众将领商讨接下来的作战事宜。

他透露消息,说是三日之后,沧州军将趁夜偷渡丰水,直攻尧城。

众将领一致计划,派了全部有生力量,前去夜袭。

务必将沧州军大部队拦截在丰水渡口,利用湍急丰水,将其绞杀。

……………………

三日之后,月黑风高,云州军在其主帅带领下,全军出动。

云州军大军压进,黑压压的军队矗立丰水河畔。

却见河对岸,人人高执火把、灯火通明。

那云州军主帅傻眼了,不是说了那谢淮要趁夜偷渡吗?

偷渡在于偷,怎么能明目张胆地点燃火把呢?

云州军主帅心中,疑惑重重,并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乎,只能领着云州军,与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