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去舔将军,但她不想小画这么早就沾染这些。

“姐姐,节院的饭菜虽然好吃,但是……”小画看了眼桌席上熟悉的一张张脸,“但是我们林家的宴席更加温馨。”

“虎虎有虎虎的造化,可小画也有哥哥姐姐啊!”

“小画更喜欢跟姐姐一起看店!”

林蕴听了,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远处的月洞门后,林远蓦地呕了一口血。

他看着那血迹,沉默地擦了擦嘴,然后揉揉脸,显得脸色不要那么苍白。

旋即他神色如常地走了过去,“小画,哥哥抱抱你。”

小画一看见哥哥,眉开眼笑地扑了过去。

林远抱着小画,缓缓合了眼,他不清楚这是不是自己最后的日子,他想好好陪陪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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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白日,顾云舟为小虎子举行了宴会,到了晚上,他便抱了小虎子亲自来到了梁家院子。

梁氏族人正在打边炉,看见了贵人,一个个全都受宠若惊。

不过顾云舟本就生性热情,很快与民同乐了起来。

一大家子,过了一个热热闹闹的除夕夜。

夜里小荷喝了不少酒,谢淮抱着她洗漱后,拥着她早早睡了。

迷迷糊糊间,小荷又开始进入梦境

梦里面她一步步走向脑海里那本书,可能是她越加参与到了天下乱局之中,这本书的情报变得越加重要,她能看的部分也越来越少。

今日书册意外松动了一页,小荷赶紧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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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中的除夕,笼罩在一片血色之中。

被一个残暴的统治者统领,蜀中百姓日日不得安宁,每日都有左右卫巡查,每日冷不丁地被带走了亲人,每日都有家庭变得残缺不全,甚至抄家灭族。

每个人都恨着那位叫田敬先的统治者,恨着给予田敬先权力的田氏一族,恨着闯入蜀中的小朝廷。

原本在四年前,对越朝忠心耿耿的蜀中人,是很欢迎小朝廷到来的。

阴暗潮湿的冷宫中,宽大的床榻上被铺上了柔软的棉絮,两个小孩子酣然睡在了上面。

白衣白发的男子,站在前方,面无表情地为两个孩子施针。

“你找的这蛊,真是歹毒。”苏世给孩子又引了小半碗血,十几只蛊虫在血水里翻涌。

“我当初也不清楚,我那狠心的娘会把这蛊用在两个小的身上。”隐没在暗处的轮廓动了,他的手指优雅地贴在了额头,烦恼地敲了敲。

苏世转过脸去,然后面无表情翻了个白眼,“你这人,平素这般鬼神莫测,但在亲情上却是无解。”

“那人根本不能称作你的母亲,联合那太监,妄图掀了你脸皮换给他们亲生儿子,连人都不配做,最多是畜生。”苏世一字一句讲道。

暗处的人一怔,轻笑了一声:“你比刚认识的时候有人情味多了。”

面无表情的那人听到这话,嘴角竟然难得弯了个小勾勾,“可能被某些人改变了吧。”

谢源:“?”

谢源这辈子都没见过超脱物外的苏世露出这种表情,大感惊悚。

“我这一双弟妹,到底如何了?”话又说回来了。

“再给我三个月,就能解。”苏世答道。

谢源手指敲打茶盏:“你可知,再给你三个月是什么意思?”

“这蛊每日要现采父母之血才能救,所以你怨种朋友我”谢源指了指自己,“每日既要吊着那成帝的命,天知道成帝脑子都快被吃光了,吊命有多难?!”

“还要装作受制于田淑妃,每夜忍着恶心潜入她与刘子序的床榻采血……”

苏世说得对,他这次没喊那对父母叫做父皇母妃,那两人都不配。

身为一个母亲怎么能忍心啊,忍心在自己亲生孩子的身上,下那种吃人脑髓的蛊毒。

谢源转头,看向芭蕉树下那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