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恍然大悟:“对,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才能打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况且云州武振山不除,于咱们后方始终是个大患。”

“除了之后,略定天下就更无后顾之忧了。”

谢淮刮了一下小荷的鼻子:“我家小荷真聪明!”

小荷尾巴翘得老高了,现在她都能跟上她家陛下的思路了。

原来夫妻之间,除了身心的频繁接触会使人愉悦,灵魂的共鸣更能令人震颤。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朦胧昏灯中,小荷抿着唇思索着开口:“云州之战,我也去好不好?”

就是这句话,令旖旎的气氛卡了下壳,“你可知云州武振山到底是何种人?”

“每次攻敌破阵之后,他都会将俘虏全部杀掉,断舌、割鼻,用锥捣死,再垒成一座座白骨山,以此作乐。”

谢淮深深看向他的妻子:“你还想去吗?”

小荷心知,此去一定有危险。

可她不愿一辈子都待在后方,毫无成长与担当,她是他的女官啊!

“我想去。”小荷诚挚道。

“我可以同意你跟我去打并州,可云州……”谢淮迟疑。

毕竟并州曹良卿性情温和,而云州武振山残暴不仁。

小荷深深看向他,重重福了福身:“还请将军,给我一个机会。”

她的那双大眼睛,在昏灯之下写满了坚定,谢淮怎么也说不出来拒绝那双眼睛的话语。

谢淮重重闭目:“好吧。”

“只是约法三章,你绝不可离开我帐中半步!”

小荷一愣,她旋即想到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多谢,阿鸷!”

她嘴角含了笑意。

“啧,有脾气的时候就叫将军,满足了之后又叫回阿鸷了。”谢淮鼻子佯装一哼。

小荷又连忙来哄他。

哄着哄着,两人又哄到了床榻之中。

时至深夜,酣畅尽兴之后,谢淮抱着小荷睡下。

“小荷,理解我,云州武振山手段肮脏,我不能让你受到半分伤害。”黑暗里,谢淮喃喃。

“我明白的……”小荷哑着嗓子道,又往他怀里蹭了蹭。

她明白的,这时候的她还是只能当他羽翼下的小女人。

在军中她没有自己的位置,除了整理整理文书,现阶段的她在军中毫无用处。

………………

沧州军中,对小荷颇为照顾,为她单开了一个小营帐,供她学习读书。

越是这样,小荷就明白自己越是无用,她始终融不进任何一处。

她常常从自己的帐篷往外望去,从她的帐篷到中军大帐,隔了好几个营帐,江鹤词与张文渊会在各自的营帐里忙碌。

江鹤词忙完了事会来教她,张文渊亦是,可她明白两个人都有各自的归属。

尽头的中军大帐是她最终的目标,可在此之前,小荷须得进入其他几个,找准自己的归属。

所以趁着张文渊回来之际,她果断叫住了他:“文渊,你去那营帐之中,到底是教的什么?”

“也是跟我一样么?”

张文渊挑眉,瞬间秒懂了她心中所想:“想知晓啊?”

小荷连忙点头。

“跟我来吧。”张文渊勾了勾手指。

他带着她离开小帐篷,来到了他平日教学的一个漆黑大营帐之前。

这个营帐颇为神秘,除了张文渊之外,小荷竟从未见过其他人进出过。

也就是说,里面的人每日最早来、最晚走,而且耐力、忍力惊人,甚至一天都不用排泄的。

而且,黑色,代表着沧州军的最高机密。

人身处营帐之内,连一点光都不会进出。

“我当真可以进去?”小荷还是懂军中规矩的。

“你可以。”张文渊道。

小荷拉开黑色帐篷,入目的场景,令她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