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也、再也、再也不想泡这个该死的温泉了。

而谢淮呢,伺候着她睡下之后,取下她头上的墨玉小雀簪仔细在手中把玩。

墨玉小雀鸟的鸟喙啄断了。

下一支须得把鸟喙磨短一点,这样才能足够耐用。

幸好,他在城中最好的工匠处,订了二十支玉胚。

工匠打个雏形,剩下的他自己打磨便好。

二十支,应该能用一段时间了。

谢淮笑着,喝下了那碗侍从为他炖煮的避子药。

……………………

而在西苑,一连放了何雨眠三天鸽子的顾云舟忍不住骂得很脏。

神经病啊,这三天来,就听暗卫说

那两个人温泉、榻上、书房来回跑。

好吧,中途还按时去小厨房。

他们不腻吗?

他们不腻吗?!!

顾云舟听暗卫汇报,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顾帅,喝药了,消消气。”老鞠给顾云舟炖了安神药。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老鞠,你看看他,你看看他……”

“这么好的精力,这么好的体力,若是用在其他女人身上,早就怀了十个了!”

他就可以准备二十个产婆、四十个奶娘了。

现在呢?

全部被扼杀在了那一碗碗避子药中了。

听暗卫说,阿鸷半月喝一碗,雷打不动。

顾云舟心疼不已,这一碗要杀多少他的小曾孙啊?!

第353章 分歧

顾云舟见到谢淮,是第三日当天的下午。

顾云舟忍痛放了何雨眠最后一次鸽子,然后眼睁睁看着这个对阿鸷满怀爱慕的单纯小姑娘,一步一回头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故而当谢淮刚一走进内殿,一个茶杯便在砸在了他的脚边。

谢淮勾唇一笑,拾起软垫上的茶杯,一步步走到了桌案上,稳稳放下那个茶杯:“外公肝不好,慎生气。”

“你还敢说?”顾云舟吹胡子瞪眼。

“为了一个女人,去为难何瘸子一家不说,还借口大闹禁卫军官署!”

“阿鸷啊阿鸷,你曾说过,不会为难我那群老家伙。”

“如今你到底要怎样?!”顾云舟抬头,如同一只即将爆发的老狮子。

谢淮只是轻笑了一声,将怀中卷轴取出,向老外公递过去:“不看看么?”

“我的好外公。”

顾云舟心头一紧,他忽地意识到了这是什么。

心底虽忐忑,却还是有接受的勇气,他接过了卷轴。

卷轴摊开,条条陈列,皆是禁卫军这些年来所犯罪状。

“荫蔽子弟,小错皆有,不算大罪……”顾云舟一开始还在嘴硬,可看到后面越看越脸黑。

从强占民居、扰乱市场、欺男霸女,到后面动用私刑、屈打成招……

“都是同僚,以燕别山的职级没有用刑,便招出了这些。”谢淮笑着,眼底却冷得可怕,“好外公,你想想他们真正所做,何止于此?”

顾云舟:“……”

顾云舟别过头:“都不算太坏的孩子,只是被宠坏了,需要严加管教……”

“况且禁卫军之职,本就要处理不少纠纷。纠纷之说,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谢淮冷笑一声,又甩出一份供词,这便是那三名士兵单独的供词。

“你看看这个呢!”

顾云舟着眼一看,瞳孔收缩上面所写,是三名士兵袒露自己虐杀数名百姓的累累罪行。

“你……你是怎么得到这份供词的?”顾云舟眼看着上面,三名士兵声称分工合作,以绳索勒断受害百姓四肢、以瓦片掀开脸皮、再以钢针入头搅动……

其心思之黑、手段之狠、罪行之恶,令人发指。

甚至卷轴上还将他们背后之人一同招供了出来正是禁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