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像小符这样肆无忌惮地大哭,然后抱着香香软软的小荷姐姐。
可惜……她的旁边只有
她看了一眼隔了一个门帘的隔壁房,自家哥哥肯定又在闭着眼睛狂念非礼勿听了。
然后还要像念经一般教育阿香,教育到阿香满脑子都是:仁义礼智信!
啊啊啊啊,哥哥好烦啊。
…………
而另一边,夏月和踏梅大眼瞪小眼,两个都被吵得睡不着觉。
“踏梅……”夏月的声音颤颤巍巍,抖着一股子胆怯。
踏梅的眼神,坚定得像要就义,“听我的,明日就去黏着小荷姐!”
“小符有的待遇,你也不能差!”踏梅又争又抢惯了。
这几年因着那件事,她一度陷入了沉寂,几度几欲自尽,身体与心理都出现了极大的障碍。
她本身便是个极为要强、极为争气的性格,这样的性子,也刚极易折。
后来小荷总管跟王妈妈疏通关系,派踏梅去照顾疯了的韦惜雪。
半年之后,一尸两命,这才平了踏梅的一腔怨气。
从此以后,一贯喜欢出风头的踏梅硬生生成了队伍里的透明人,就算是一腔本事,也再不愿意出头。
不过她又争又抢的性格还是改不了,就变成了在背后默默鸡夏月。
比如像如今一样,踏梅就特别不服气小符这个臭丫头能在小荷姐面前说得上话,小符行,她们家夏月怎么就不行?
况且她们家夏月这么漂亮,从小琴棋书画算账样样都学,样样拿得出手。
她仿佛一个老母亲一样,焦急于自家乖女的发展,怎么能不如一个在外野到大的孩子呢?
夏月欲言又止,她本身就不是争抢的性格啊……可她又不好拂了踏梅的好意。
很快她想到了一件事,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借力打力一番:“踏梅呀……”
“嗯?”踏梅抬眼。
“今天我看到小符和袁大厨、曾大厨在商量着,去争取那两个店铺之一,去开个小饭馆。”夏月娓娓道来。
“不行,你也要去挣一个!”踏梅一拍床板。
小符这个臭丫头,真是样样好处都想占,她踏梅才不能落后。
夏月投出鱼饵,见踏梅果真咬钩了,按捺住心头的兴奋:“可……我能做什么呢?”
她装作十分烦恼的样子,“去跟小荷姐姐学养花,开个花铺?”
“哎,我肯定没小符做得好,况且这里世家豪强少,花铺也没什么赚头。”
“若是成衣店,也不擅长制衣;若是布料店,也没有渠道……”
“首饰店……也没那么大的本钱……”
“难道还要去跟大马哥学养马,卖马饲料吗?”说着说着,几欲落泪。
“别哭,别哭!”踏梅赶紧给她揩眼泪,“我……我从前胭脂调得最好,咱们开一家胭脂铺。”
夏月听了这话,三下五除二,赶紧拉了踏梅的手:“你肯跟我一起开店了?!”
她沉默的样子便是一幅绝美的画作,可努力挪动嘴巴的模样,却像一只嚼嚼嚼的小仓鼠一般,特别可爱。
踏梅有些受不了这样软糯糯的攻击,冷硬地态度稍稍软化了下来,垂了眸子,“若是你想,可以开,但我……我……只在背后调胭脂。”
“呜呜呜……太好了!”夏月高兴得紧,只要踏梅能走出阴霾,迈出第一步,什么都好。
“只要你肯干,教我去争去抢,去把小符打一顿我都愿意。”夏月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轻轻贴在踏梅的手背上,不自觉地抬起来,纤细的睫毛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好看极了。
踏梅呼吸一滞,别过脸去,“我……明白了……”
踏梅真的很难想象,有人会在夏月这样的绝色面前,保持一颗僵硬的心不软化。
她那颗逐渐冰封的心,就是这样,被弄得软塌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