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重燃斗志了,也不知和这些马驹们交流了些什么,今儿大家伙就跟疯了一般以啃胡萝卜论输赢。

谢淮也不阻止了,反正鱼包随他,都是力争上游、永不服输的类型。

他就坐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和鱼包聊起了天,“鱼包,我给你找了个阿娘。”

“呜呜?”鱼包啃着啃着,疑惑地朝谢淮盯了一眼。

谢淮读懂了它的意思,“不是庄小姐,是一个眼睛大大的漂亮姑娘。”

鱼包不满地打了个响鼻。

“不,爹没始乱终弃,庄小姐成婚了。”谢淮好好解释,“而且以前和庄小姐,也没牵过手。”

“跟你阿娘却不一样,除了三媒六聘,已经是事实上的夫妻了。”

虽没走到最后一步,可是……就当他骗骗孩子吧……

“你不知晓,你阿娘可霸道了,头一次见面就把你爹给囚禁了起来……”谢淮有点羞涩。

“就是看上你爹了,怕你爹被别人看见,被别人抢走。”

“你瞧你爹哪里受得了这样炽烈的爱意,就从了呗……”

……

“你是个小孩子,你不懂,以后你遇到一匹爱你爱到疯狂的小母马,就懂了。”

鱼包,差点吃噎过去。

它什么时候见过自己英明神武的爹这么酸过?

它噎着了……它真的噎着了……鱼包噎得圆眼睛直翻白眼。

直到鱼包努力自救回来,回头一看自家爹

“以后……你去了阿娘那里,得时时孝顺她。”显然还沉浸在叙述的氛围中。

鱼包:“……”

…………

只要谢淮一来,马房里的马匹们又欢欣又鼓舞。

就这样过了好多天,鱼包吃得越来越多,渐渐能被牵出去跑两圈了。

谢淮就跟那仆役建议,不若自己牵着这些马匹,把它们带到马场跑圈。毕竟都督府是府邸,到底还是不如马场宽阔舒展。

仆役报备了管家后,就随着他去了。

反正马场规模颇大,也不怕他们跑了。

谢淮暗中训练着鱼包的逃跑路线,也趁着防卫不紧,尽量联系着自己的海东青。

他出入都督府走熟了,角门的门卫也不再严格搜查他,他可以趁着不备,去都督府更里层的地方探查。

如今的都督府,比起他统领的时候,大体格局变得不多。

只是主子们所住之地,守卫严密,饶是他轻功了得,还是有被发现的风险。

直至有一日,他观察出,另一侧角门,每日黄昏都会进出一顶小轿。

他趁人不备,附在小轿底层,随着轿子进了主子们住的院落。

轿子里局促地坐着一名丰润女子,不是顶漂亮,却长得非常有韵味。

坐着的时候看不出来,直至下了轿子,两名嬷嬷扶着她走进院落

躲在角落里的谢淮才发现,这竟是一名怀孕的女子,挺着肚子,月份还颇大了。

“娘子,往卧房走吧。”嬷嬷笑盈盈。

女子脸上盈盈有泪意,“真的过了此月,方将军就会放过小女子的夫君吗?”

“当然,方将军一向说话算数。”嬷嬷掐了一把女子的细皮,“乖一点,不要哭不要闹。”

“被方将军看上,是你们夫妻的荣幸。”

“方将军满意了,保你们鸡犬升天。”

谢淮太阳穴隐隐作痛,他似乎猜到了什么,亦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和自己联想到的。

他记得那时候方见桥跟着他,他自己是个雏儿,方见桥也不遑多让啊。果真一朝升天,本性就全部暴露出来了。

他隐于黑暗之中,潜进了方见桥的书房。

这里以前也是谢淮的书房,这里的格局倒是没变,只是博物架上的珍宝多了许多。

谢淮驾轻就熟地进去搜查,连藏密报的地方,都和从前没有变化。

他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