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干燥的掌心贴上了他的肌肤,引得他呼吸很热,他明白该来的终归会来。
一些阴影压了过来,谢淮侧过脸,眼眸幽深,他将清醒地失去自己。
就在那阴影彻底覆盖过来之时,他才忽觉重量不对。
仅仅只是一条薄被。
谢淮怔忡。
“阿松哥,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谢淮,听到那不知廉耻的少女,在他耳边忐忑地提问。
"如果你的青梅竹马背叛了你,你……你愿意给她一次机会吗?”
少女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带着一点做错事的愧疚。
谢淮垂眸,原来她说的搞,只是洗一个热水澡;原来她说的诚,真是对他坦诚。
他亦揣测得没错,自己果然是她的青梅竹马,她也果然在这个府邸红杏出墙了他人。
“要看背叛到哪种程度了……”谢淮咬了咬唇,心里衡量着自己的尺度。
到底是失了记忆,没了与她的情感,谢淮能用更加理智的思考,“身可以,但……心不能……”
这是他最大程度的让步了。
哪知小荷点头如捣蒜,“心肯定在你这儿啊!”
这话听得一丝红意,爬上谢淮的脖颈,这也……太直白了吧……
“我非是那种轻易原谅之人。”谢淮拿乔起来,“寻常人遭人背叛,心门便会关闭。”
“我更甚,门直接锁了。”
“那……那如何才能打开?”小荷紧张问道,她好规划下一步陛下与庄贵妃的复合行动。
“只看那青梅表现,心到底诚与不诚。”谢淮有点傲娇。
他不是个随便的人,若要真的得他原谅,必定要小心走进他的心里。
“诚的,定然是诚的。”小荷赶紧说,轻轻替他偎了偎被子。
那般轻柔,令谢淮心底某处莫名一丝酸胀。
他别过头不肯理她,孩子死了才知道奶了,当初背叛他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他可难哄了。
第10章 寿宴
见陛下睡去,小荷才松了一口气。
她稍微减轻了一点观看庄贵妃与以后的叛党首领全过程的罪恶感。
她看着睡梦中的陛下,他身材高大修长,她单薄的被子根本遮不住他的身子,露出大半截长腿在外面。
那长腿在初春寒冷的天里,冻得哆嗦。
她小心翼翼捂住,在角落里蜷缩着睡去。
谢淮在她睡去后,睁开了眼。
脚上的感觉依旧明显。
他张了张唇,想说其实她可以上来睡,这样睡着很难受。
可想了想还是算了,她许是想要赎罪,他不能让她这么快就钻了自己的被窝。
借种生子这种事,想都不要想。
他是失忆了,又不是失了尊严。
若是以后她当真有孕,那孩子就必须得认他这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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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第二日高高兴兴去还桶,却见钱老头躺在地上,腿上浑是鲜血。
“钱老头!”小荷赶紧将钱老头扛起来,“谁伤的你?”
“那帮厨房的兔崽子!”钱老头喘着气,枯爪一般的手抓住她的手,“狗儿,你快跑,去山里避一段时间!”
小荷这才知晓,厨房的那帮孩子被指使,来找仆人们做伪证。
钱老头为人正直,当然不从。
气急败坏的孩子们用石头去砸钱老头,钱老头年迈体衰哪里经得起砸,很快腿脚便血流如注。
孩子们吓着了,害怕担责,赶紧跑了。
小荷赶紧处理了钱老头的伤势,“你伤得太重,我去医馆给你赊点药。”
“臭狗,你没听清楚老东西我在说什么吗?”钱老头皱起沟壑纵横的额头,也不知是痛的,还是被小荷气的,“赶紧走,赶紧走!”
“怕什么?”小荷掀起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