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娘说今天天冷,让我给你把这床被子加上。”宋雪名的声音从蓬松厚重的被子后头传来, 旋即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来。

自从宋雪名彻底恢复记忆后,这张脸上便笑意常驻,他的话也和以前一样多。

这才像解宜年认识的雪名兄。

解宜年上前搭了把手:“你替我谢谢纪娘子。”

“叫什么纪娘子啊, 要是我娘听见她又要觉得你见外了。你呢不止是我的结拜兄弟, 还是我们一家的恩人。你说要不是有你, 我们一家怎么会有机会团聚。所以我爹就是你爹,我娘就是你娘。你叫不出来叫干爹干娘总行吧。”宋雪名把被子铺好后揽住解宜年的肩说道。

“行。”解宜年张了张嘴算是同意。

“我一进你屋就觉得冷,旁边不是有炭吗?你怎么不知道加些?”宋雪名用旁边的铁夹夹起两块炭放到屋正中的炭盆里。

那炭盆只剩些即将燃尽的红炭块,要是不加炭这盆火最多一刻就熄了。

“我不冷。”解宜年摇摇头。寄人篱下,他有得住还有得吃已经是很好, 冬日买炭花费不小, 还是少用些。

宋雪名抬头看了解宜年一眼:“你手都冻红了还不冷。”说着他又加了两块炭。整整四块炭整整齐齐地趴在炭盆里,过一会就会让整个房间都充满暖意。旁边装炭的木筐里还剩下不少, 看着应该够烧个两天。

加完炭后,宋雪名坐到桌前探头看着解宜年摊开的札记。

他俩志同道合一块上路后,解宜年几乎隔几天就要记几笔札记。起初还不肯给宋雪名看,后来闹不过宋雪名便也随他去了。

“这不是晚饭时候我们阿玉做的那道枣香牛尾吗?”宋雪名一下就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