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爸爸：“……”

“爸爸。”她嘴一撇，眼巴巴地看着顾爸爸。

一个小时后，顾爸爸在联系了一个又一个人后，总算遇到一个跟沈和拍过合照的人，等照片时他还在抱怨：“这种有钱人是不是太奇怪了点，整天搞得这么神秘兮兮干嘛？”

顾朝朝手心都出汗了，面上还在故作淡定：“我觉得也是，这种人真是太奇怪了，所以我才好奇呢，这人得长什么样啊。”

“肯定难看得要命，不然肯定恨不得天天曝光。”顾爸爸笃定道。

顾朝朝抓心挠肺快要疯了，却还是不断配合他。父女俩一唱一和地说相声，等了十几分钟后终于等来了一张合照。

发照片的人比顾爸爸年纪还大，发照片的时候显然不会点选原图，所以照片有点模糊。

可顾朝朝还是一眼看到了C位上的中年男人。

身姿挺拔，鬓边有一点不明显的白发，眼角也有点点鱼尾纹，微微上扬的唇角透着一分清冷，却又不失随和。那是一种岁月淬炼出的气质，即便他看着比同龄人年轻许多，可还是能叫人一瞬间感受到他的年纪。

更重要的是，她在兽人世界时，曾经见过沈暮深年老的样子，和他有六七成相像。顾朝朝心里所有的期待，在这一刻被粉碎彻底，她脑子空空，听不到、看不见，仿佛一瞬间五感尽失。

顾爸爸看到照片惊呼一声：“这老小子这么帅呢？那为什么平时都不肯露脸……”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才发现只是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顾爸爸忍不住扭头看过去，当看到闺女泛红的眼角后吓到了：“……宝宝，怎么突然哭了？”

顾朝朝用力吸一下鼻子，哽了哽后回答：“我没事，就是眼睛突然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