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边刚好早上上课前,跟他简单聊半个小时,其余时候基本不联系。

转眼又到了晚上,顾朝朝还在公司,开完会就已经十点二十了,比原定的视频时间推迟了二十分钟。

她急忙掏出手机要跟他联系,结果还没发送视频请求,合作方就突然来了,她只能匆匆给沈暮深发了个‘待会儿再聊’的语音,然后就去开会了。

沈暮深收到消息后沉默片刻,便把手机装进了兜里。

屋里的闹钟响了,一旁的吴畅才开口:“手机关机吧,该上课了。”

沈暮深垂着眼眸假装没听到。

吴畅无奈:“今天顾朝朝没联系你?”

“她在忙。”沈暮深回答。

吴畅嘴角抽了抽:“那你现在是继续等,还是一边上课一边等?”

沈暮深给出的回答是铺平画纸。

吴畅默默松了口气,开始给他讲课。

然而沈暮深却是心不在焉,时不时都要掏出手机看一眼。出国才十几天,他已经多少有了改变,知道上课时偷玩手机老师会生气,所以每次掏出来时,都记得要偷偷摸摸的。

“……这屋里就你一个学生,我除非瞎了才看不见,”又一次抓到他看手机,吴畅彻底妥协了,“先不学了,等顾朝朝给你打了视频电话再说。”

沈暮深闻言,当即把手机掏出来,郑重放在画板上。

看到他这种表现,一向把绘画奉为神圣的吴畅眼皮一跳,索性扭头出门了。

此时窗外阳光明媚,照得屋子里都亮堂堂的,沈暮深沐浴在阳光中,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他在书房独自等着,去了客厅的吴畅猛灌两口冷水,这才长舒一口气。

“又被关门弟子气到了?”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周仓打趣。

面对沈暮深以外的人,吴畅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当即冷哼一声:“给顾朝朝打个电话,告诉她暮深还在等她的视频通话,让她快点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