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说了吗?”

一众太医战战兢兢地跪下,最后还是张太医开口。

“秦王殿下脉象沉而迟...可能误食了什么...肾阳不足,有绝嗣之兆。”

昭文帝都怀疑自己听错了,“确定没误诊?”

一众太医头低得更深了。

萧泽璟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来了。

“张太医刚刚说本王误食了什么,才会...”

“臣不敢隐瞒,以往殿下的脉案在太医院都有存档,没有任何问题,是最近才...”

昭文帝眼神一厉:“可能治好?”

“调养几年,兴许...兴许可以。”

昭文帝垂下眼,“下去吧,把嘴闭紧了,朕若听见什么流言,决不轻饶。”

“父皇可得好好查查,还儿臣一个公道。”

“朕会让人去查的,你身上有伤,好好休息。”

萧泽璟眸底微寒,“儿臣伤势不重,还是回府休养。”

昭文帝也没勉强,让他出宫了。

人走后,昭文帝又召见了张太医,李顺德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

“秦王以后还能有子嗣吗?”

张太医支支吾吾,“朕要听实话。”

“机会渺茫。”

昭文帝砸了手中的茶盏,“查,给朕查,到底是谁暗害秦王?”

李顺德和张太医跪伏在地,屏住呼吸。

昭文帝逐渐冷静下来,“李顺德,拟旨,豫州水患,让太子马上前往赈灾,安抚百姓。”

“是。”

林府。

收到萧泽璟在宫中遇刺的消息,大家也没什么心思用晚膳。

派出去打听的人还没回来,萧泽璟先回来了。

林言溪看着手上缠着纱布,嘴唇毫无血色,被李福搀扶着的萧泽璟,一时不敢上前。

“没事吧?”崔昀问。

“一点小伤而已,大家这么兴师动众干嘛,回去休息。”

说完被李福扶着回了临风院。

林言溪不放心,拿了伤药去临风院。

进门时,李福不在,其他侍从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萧泽璟斜靠在矮榻上,思绪逐渐飘远。

连林言溪进来都没察觉,这下她总算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阿璟,你吃晚饭了吗?我让玉竹拿了山药粥和鸡汤,你吃点。”

萧泽璟眼珠慢慢转动,思绪回笼:“好啊。”

林言溪见他伤在右手,舀一勺山药粥喂到他嘴边。

“怎么伤的,疼吗?”

男人脸上熟练地挂着笑:“替父皇挡了一下,小伤,几天就好了。”

林言溪放下碗,大胆地揉了揉他的脸,“不想笑就别笑,笑得真难看。”

萧泽璟怔了下,面具戴久了,他都习惯了。

“你今天从回来就怪怪的,不开心吗?”

萧泽璟正准备搪塞过去,却被她捂住了嘴。

“不想说可以不说,但是不能撒谎骗我。”

男人忽然一把将她抱起,林言溪惊呼:“小心手!”

“谢谢你,溪儿。”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萧泽璟心情平复不少。

纵使他不能生,但他可不缺孩子。

林言溪的孩子,也是他的。

他大概料到父皇的态度了,豫州水患应该会派太子去。

对他来说,这是收拢民心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