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这次周岁宴能见上一面。

段清珩刚到正院廊下,就撞到了刚到不久的贺兰循。

两人互相颔首算是打过招呼,默契地往前走。

林言溪正给圆圆满满喂奶粉,玉竹见两人进门揽过林言溪手里的活。

林言溪乐得轻松,这段时日她比以前丰腴了不少。

本来系统给的产后修复丸就让她恢复得七七八八,萧泽璟让张太医给她开了不少调养的药膳。

经王大厨之手,非同凡响,几乎吃不出来是药膳。

此时她面若桃花,身上带着母亲特有的温柔,一颦一笑皆韵味十足。

两人险些看呆了去,还是段清珩先反应过来。

“我听说昨日你与太子起了争执,想着过来看看你。”

男人说着,顺势坐到床边。

林言溪看向贺兰循:“你也是为这事来的?”

贺兰循点点头,林言溪无奈道:“只是有点分歧罢了,已经解决了。”

段清珩略一抬眼,见林言溪面上表情不似作假,微微松了口气。

他解释道:“我是担心太子让你受委屈,你憋在心里也不说。”

“我愿意为他效命出发点是为了你,他若对你不好...”

男人眼里划过一抹深沉,没再继续说下去。

贺兰循听着段清珩说的话,有些内疚地别开眼。

他们燕北和萧泽璟捆绑很深,为了林言溪,他还做不到这样。

身为燕北世子,他要考虑很多,做不到段清珩这样洒脱。

林言溪回握住段清珩的手,他们相识十多年,她自然是信他的。

贺兰循见两人之间的氛围他压根插不进去,几乎是落荒而逃。

林言溪没注意到贺兰循的离开,段清珩瞥见了,眼中闪过嘲弄。

都是什么时候了还搞自欺欺人那一套,不过正好,他最好一辈子认不清自己的心。

“清珩,其实我不想当什么太子妃。当初和萧泽璟的婚事,也是陛下赐婚,没人问过我想不想嫁给他。”

“他说会说服陛下,给我太子妃的尊位,但我其实并不想卷入他们父子君臣之间。”

林言溪活了两辈子,没有什么大的目标,她的想法一直是好好活下去,这一点从未变过。

段清珩垂眸看着两人相握的手:“你在害怕吗?溪儿。”

林言溪微微一怔,说不出话来。

段清珩低低叹息一声:“还和小时候一样,你不是不想当太子妃,你是害怕当了太子妃之后面对的琐事。”

“也对,你一向喜爱自由,皇宫对你来说是枷锁。”

林言溪整个人埋在男人怀里,段清珩一下一下顺着她绸缎似的乌发。

“清珩,你说得对,我就是害怕,你就当我是个胆小鬼。”

段清珩闷笑一声:“这有什么,你若进了宫我见你一面就难了,到时候我岂不是要日日以泪洗面,我也是胆小鬼,害怕与你分离。”

两人相拥在一起,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良久,段清珩开口道:“我看的出来,太子对你有真心,这是你的优势,你得利用好。”

林言溪微微挣脱他的怀抱,有些不可思议:“清珩,你...”

男人伸出食指抵住她殷红的唇瓣:“今日你与我说的,不妨试着说给太子听,只有你告诉他你真正想要什么,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我不知道江寂到底和你说了什么,但是溪儿,人都是自私的,江寂与你说得话也是他出自私心,为了达成他想要的目的才说出口的。”

林言溪若有所思。

段清珩继续道:“太子身处高位,有私心且有权利办到的事,既然他没做,就是在压抑本能。”

“就像我与你说这些,当然也有我自己的私心,希望你记住我的好。”

林言溪:“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妨和太子摊牌,直接说还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