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只好吩咐下人去请府医,将人安排出去了。

华阳长公主面色难看:“母亲,崔铭谋害昀儿一家这事,崔钺回来我会转告他,这种人,决不能继续留在国公府。”

老夫人沉默片刻,开了口:“你放心,我无颜包庇他。”

转头又对崔昀和林言溪道:“是我教子无方,才让你们和两个孩子遭了罪。”

崔昀想到祖母一直以来都很担心他的身体,对他也很上心,发生这样的事也不是她愿意看到的,祖母心里只怕比他更不好受。

“祖母别这样说,一直以来您对孙儿的关心孙儿都知道,二叔做错了事,这与您无关。”

林言溪想到自己刚嫁进镇国公府时,老夫人对自己释放的善意。

开口道:“祖母别多想,你永远是我和阿昀的祖母,孩子们的曾祖母。”

老夫人被几人劝慰着,脸上强撑出一抹笑。

时候不早,又担心岁岁安安的情况,林言溪先回了松柏院,萧泽璟则回了秦王府。

林言溪轻轻推开厢房的门,见岁岁和安安已经睡熟。

小脸上还带着些许疲惫,但呼吸平稳,显然已无大碍。

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替孩子们掖了掖被角,这才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见她出来,崔昀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低声问道:“孩子们怎么样了?”

林言溪微微一笑:“睡得正香,喝了无忧神医开的药,明日醒来应该就没事了。”

崔昀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今日之事,是我疏忽了。”

林言溪摇头:“谁能想到二叔会如此狠心?这不是你的错。人心难测,况且你也是受害者。”

“祖母年事已高,今日受了这么大的打击,我们的注意着点。”

崔昀和林言溪回到房中,林言溪伸手轻轻抚平崔昀紧皱的眉头。

“别想太多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崔昀握住她的手,轻轻点头。

暮色四合,镇国公崔钺刚卸下朝服,一身靛青常服还带着秋夜的寒气。

“国公爷。”华阳长公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似平日的从容。

崔钺抬头,见妻子立在门口,神色不好。

“这是怎么了?”崔钺心头一紧,快步上前。

长公主挥退下人,关上房门后,“今日岁岁和安安,险些丧命。”

崔钺瞳孔骤缩:“怎么回事?”

长公主神色冷凝:“还不是你的好二弟,惦记国公府的爵位,高出这一出。”

“你还不知道吧,他亲口承认我怀昀儿的时候给我下毒,昀儿生下来体弱多病都是他的缘故。”

镇国公惊疑不定,心乱如麻。

与长公主成婚多年,他知道长公主看不上二房,更不屑于去污蔑二房。

没想到他这个表面和善的弟弟藏得这样深。

长公主平复了下心情,继续道。

“还有上次言溪险些误食红花,也是他的手笔。”

“今日有给两个孩子下毒,你是不知道,那毒多刁钻,今日若不是泽璟请来了神医,两个孩子凶多吉少。”

“你这弟弟也是上不得台面,尽在背后搞些暗害别人的阴谋诡计。”

镇国公那个握紧了手中茶盏:“母亲怎么说?”

“母亲还能怎么说,他说一切听凭你处置,崔钺,本宫告诉你,若你敢包庇崔铭这个狗东西,咱们和离,我带着昀儿一家回公主府去。”

镇国公揽上妻子的肩,轻声细语的解释:“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犯了错就得受罚。”

“昀儿也是我的孩子,他被病痛折磨这么多年,我是他爹,我何尝不心疼。”

“我只是担心母亲,她老人家年事已高,今日看起来受的打击不小。”

镇国公道:“母亲最是深明大义,我有时间多宽慰她老人家。”

“岁岁和安安现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