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叫,一边狂笑。
但片刻后,狂笑戛然而止,贺严德面如死灰,低声喃喃,“我争了这么多年,恨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
“一场笑话……”
贺严德颓然低头了许久,再抬起头来时,眼睛布满了红血丝,颤巍巍地伸手将那石桌上,贺严修推到他跟前的酒杯端了起来,没有丝毫犹豫,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酒水的清冽和滑过喉咙时的辛辣,顿时盈满了口腔。
紧接着,是喉咙和腹部传来的刺痛。
贺严德捂住了胸口,咬牙强撑,“这秦酒,当真滋味极佳。”
“极佳啊……”
话音落地,鲜血从贺严德的嘴角缓缓流出。
而贺严德也瘫坐在了轮椅上,再无任何气息。
有鸟雀扇动着翅膀,扑棱棱地从树梢飞过,晃动的树枝,搅动倾泻一地的月光,洒下一片斑驳。
贺严修看的有些出身,连时丁到了身边都不曾发觉。
“主子。”
时丁开口,贺严修这才回过神来,“嗯。”
“大少爷已经去了。”时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