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给你打理果园的,是一位姓周的管事?”

当时苏玉锦签订买果园字据时,对方便是姓周。

“没错……”贺严修有些不好意思。

苏玉锦眼珠子再次转了转,“江南那处宅子……”

“原是先前去江南办事时,看着地段不错,便买下了两套,以备往后之用,后来听说你想寻那边的宅子,就……”

到了这个份上,贺严修也不再隐瞒,干脆尽数说了个清楚。

“就说呢。”苏玉锦吐了口气,顺便冲贺严修翻了个白眼,“先前还感慨自己运气极好,想什么便来什么,合着全都是你在背后搞小动作。”

贺严修嘿嘿笑了笑,“这也算是运气极好不是吗?”

碰巧她想要的东西,他都有。

不,确切来说是他运气极好。

在需要掩人耳目时,寻到了苏玉锦。

在动情之时,身边的人还是苏玉锦。

每每需要人帮时,仍旧是苏玉锦……

能遇到她,大约是他一辈子最大的幸事。

……

贺严修在梅香苑吃完烤肉后,又待了一会儿,待几近子时才回自己的院落。

此时的雪还在下,从最初的雪珠子,变成了鹅毛大雪。

地上已是有了两寸多高的雪,踩上去咯吱咯吱响。

兴安为其铺好了床铺,“时候不早了,二爷快歇息吧。”

“睡不着。”贺严修揉了揉眉心,“有消息传过来吗?”

“还没有。”兴安答道。

“那就再等一等。”贺严修随手从旁边架子上拿了一本书过来,坐在桌前随手翻看。

兴安见状,也不再劝阻,只给屋中的炭炉加了几块炭,又给贺严修倒了一杯新的热茶。

书一页一页的翻,贺严修却止不住往窗户处瞟。

雪,越下越大,到了晨起天亮时,依旧没有停歇之意,地上的雪此时已有了半尺多高。

贺严修一夜未眠,眼看时辰差不多时,如往常一般洗漱更衣。

待他穿戴整齐,底下人来报,说是宫门口张贴了告示,今日天气不佳,早朝暂免。

贺严修抿了抿唇。

与先帝三日一早朝不同,皇帝一向勤勉,每日皆上早朝,风雨无阻,唯有过年及清明祭祀才会暂免。

今日却因为雪大而免了早朝……

看来事情比猜想的要严重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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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勐地睁开了眼睛。

一旁的灵芝见状,顿时欣喜,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娘娘,您可算醒了。”

昨晚秦霈衡被下了天牢的事情传到宫中,贤妃当场险些晕厥,待稳了稳神后便到了崇阳殿求情。

皇上正在气头上,并不见贤妃。

贤妃便跪在地殿门外,哭诉辩驳,以自身性命担保秦霈衡并不曾做下这些事。

但跪了许久,哭的眼睛都肿成了杏子,崇阳殿的大门依旧是紧闭。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贤妃亦是跪了大半夜。

寒风萧瑟,大雪纷飞,贤妃因为去的匆忙,衣着更是单薄,冻的浑身发抖,嘴唇都成了紫色,跪在雪地上的双腿更是没了丝毫知觉。

直到夜半之时,再也坚持不住,昏厥在了崇阳殿门口。

皇上仍旧不曾从崇阳殿出来,只是吩咐人将贤妃送回宫中。

贤妃此时醒来,想起昨晚之事,泪流满面,更是挣扎着起身,“伺候本宫穿衣,本宫要去见皇上……”

求皇上将衡儿放出来。

“娘娘!”灵芝哽咽,“皇上昨晚震怒,说娘娘若是再为二殿下求情,便要将娘娘一并关了起来。”

“娘娘,二殿下此时已是成了这般模样,还要指望娘娘能够在外为其周旋,娘娘万不可因为一时心急,便落入了对方的圈套。”

贤妃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