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拿过手枪利落上膛。

“你看在这里,不要让人进这个院子。”说完闯进人群。

陈江一阵茫然,身后的小院漆黑又安静,看不出有人的样子。他想不通萧烈为何让他守在这里。可在萧家服从命令是第一位的,他只能和人守在这里,将小院出入口挡住。

男人穿梭在人群里,手中枪口火光不停闪烁。灵活躲闪时胸口和脊背的伤疤被不同方向的车灯照得狰狞又张扬。逐渐渗出的汗水将块垒分明的肌肉浸润,在黧黑肌肤上泛出古铜色的光泽。

他是靠厮杀拼出生路的人,嗜血的天性让他热爱虐杀的快感,没有铠甲庇佑也只能不停搏斗才能生存。不管是子弹穿透皮肤还是刀子撕裂筋膜,每一声都是悦耳的天籁,比任何音乐都更能引起他的共鸣。

枪声密密麻麻,象是四面八方都有。她躲在被黑暗侵蚀的厨房里,始终记得男人的话。

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不要听也不要看。

可是那偶尔从窗户照进来的闪烁光影依然将紧闭的眼睫照亮。

那些密集的声音是催命的丧钟亦是她深埋心底的恐惧,她不敢抬起头,只能将身体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光亮终于不再闪烁,枪声也逐渐小下来直至停止。

厨房的窗子并不密封,温热腥气的血味从缝隙挤进屋里。她向前踉跄两步,扶着门框强压下反胃的欲望朝外看。

她看到萧烈站在门前的空地上,面前已经跪满了浑身狼狈的人。他们身上都或多或少带着伤双臂向后扭曲着,以一个极度屈辱的姿势被人抓起额前的发,强迫他们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