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红,特别是两条手臂,被火炙烤的形色干涸,没有血落下来,却连肌肉组织都能看清。
几秒后,他倒在地上,将女孩牢牢护在了身侧。
男人目光中的疑惑在一瞬间变了味道,他本来想在萧烈出来的时候一枪结果他,可是对着倒在地上的黑影他眉心不停抽搐,到底也没按下那一枪。
未几,他狠咬了下牙根,放任难得一遇的机会从眼前逃走。
萧烈和叶闻筝被抬上车,只留下几个人将火扑灭,等烟气散的差不多善后的人也走了。他竟就一直呆呆地立在那里,和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一个世界,象是在欣赏哑剧,互不干扰又冷眼旁观。
女孩身上的外套掉了下来,她陷入昏迷也没有松开男人的脖子。
潜意识的依赖动作刺伤了他的眼。萧烈或许对她不同,但这种男人的爱相较于避风港更象是深渊。
他拉了拉脸上的口罩,想将弥散的呛人烟雾挡去。可是他发现无论怎么挡都挡不掉这股能想起萧烈的气味。
“妈的......”
男人骂了一句,声线竟出奇清冽。他手指将枪管摩擦的发热,身体颓然靠在树上,背脊摩擦着自己刚刚掉下来的皮肉。
烟味呛人,可血液腥甜却更甚,两种极致的味道掺杂在一起,让他有点想吐。
“哗”
身体一顿,刚刚放松不久的神经又倏然紧张起来。萧家人走了已经有好一会儿,按照他们缜密的性子是不该有什么遗漏的。
想到这,他向后退了两步,趁着声音还远,蹬着两边树身爬到树上,用茂密树叶挡住自己的身体。又从树影缝隙中探出目光,睨视着远处渐行渐近的几个人。
这些人走得极其小心,如果不是刚才突然刮起来的一阵风吹起几片叶子打到他们身上,他怕是也不会发现他们。
鬼鬼祟祟的动作很滑稽,打头的人耳朵上带着枚银光闪闪的耳钉,那道耀眼光芒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眼底。男人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青色还残留在瞳孔中。
“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