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也只好罢了。
七月半这一,裴霁倒是主动跟沈家了,要去给裴氏上香。
裴氏虽然早逝,毕竟是正经的夫人,与沈家二爷合葬的。
自然少不了香火和每年的祭拜。
裴霁这个侄子,倒是头回来上香。
宫中,七月半的时候,也有祭祀。
不过是统一的祭祀,各宫将要烧化的东西预备好,都拿到了一起,在皇宫中专门做这些的地方。
然后有高僧念经,又有内事省送来的各种纸糊的东西。
这是叫宫中女眷们为娘家人或者是其他亲眷们预备的,也为这宫中枉死的人预备的。
至于齐怿修的祖宗自然不必,人家去太庙上香就是了。
沈初柳也叫人做了不少,因为她怀孕所以今日就不便去参加。
被紫蕊几个拦住,只是紫蕊和元宵两个人去了。
除了沈初柳,就是意妃和莹美人没去。
莹美人生的艰难,月子也长,还没出来呢。
意妃病着,受不得这些冲撞,自然也就免了。
皇后带着众人在听风阁后头做这些事。
本以为每年都一样,就这么一回事。没想到今年偏就出事了。
先是谨妃,烧完了纸回宫,她距离这里最近了。
所以也最先回去,可就是到了宫门口的时候,忽然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衣的鬼影子,一下子就飘过去了。
不光是她看见,奴婢们也都看见了,这就吓坏了,当时就乱叫起来。
夜里便高烧不退起来。
大公主也被她惊着了,也病了起来。
齐怿修次日去看,就听着谨妃神神叨叨是见着鬼影子了。
齐怿修斥责了一顿,又赏赐了东西,没当回事。
而又是这一夜,丽充容那也见着鬼影子了。同时,宁充仪竟是看见了人,是前几被杖毙聊玉蝉。
这么一,也不知道是疑心生暗鬼还是怎么的,冯淑妃也病了起来,哭着喊着叫玉蝉。
疯疯癫癫竟是不像话。
皇后大怒:“哪里来的鬼神!一个个的都要反了!”
“娘娘的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怎么这一个两个的,竟是这么害怕起来了?”意妃撑着病体来请安。
“臣妾不知,臣妾是听见了那人死得冤。听声音就是玉蝉。”宁充仪脸色不好看。
“臣妾的奴婢也是听了一嘴,是玉蝉了,她是顶罪。”宁充仪皱眉:“这是为谁顶罪了?”
“越越不像话了!”皇后将茶渣丢在桌上:“传本宫懿旨,即刻起给本宫查!看看是那些不要命的东西装神弄鬼!”
众人见皇后大怒,也不敢再什么,但是毕竟闹的人心惶惶。
古人最是信这些,没有的都要呢,何况有影子?
毕竟玉蝉几个刚死没多久,那可是打了个稀巴烂。
大家被吓着的后劲儿都还没过呢。
这会子玉蝉找回来了,众人岂有不怕?
这不,冯淑妃就没起来,意妃都挣扎来请安了,她偏病倒了。
要知道沈初柳进宫这几年,这还是头回见冯淑妃病的这么厉害的。那位身子可是不错的。
从凤藻宫出来,沈初柳就扶着折梅的手:“今儿阴,也不像是要下雨,去御花园走走吧。”
“哎。”姚宝林点头。
元宵和银壶跟着。
毕竟肚子大了,不像过去了,跟一个人就好。
“景姐姐这是去哪里呢?”苏宝林赶上来。
“我们去御花园走走。你去的话一道吧。”沈初柳道。
“好,正是要去走走。”苏宝林道。
三人去了御花园,就觉察出萧瑟来,伺候的人也似乎少了。
这可是大白的,沈初柳失笑起来:“别这是装神弄鬼的,就算是真的鬼,活着都不能怎么样,死了就能怎么样?毕竟害死她的人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