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他“嘿嘿”笑了两声,喜欢得不住亲她失神的美目和布满汗水的颈项:“没成想,那个修了八辈子福气的人,是我自己。”
谢知真含糊地哭叫一声,喷出大量透明的花液,整个人都脱了力,软绵绵地瘫在弟弟怀里。
谢知方照旧趴到她腿间喝了个干净,紧接着抱紧娇软的玉体肏了上百回合,方才松懈精关,灌了她满肚子的精水。
他意犹未尽地搂着谢知真,为她擦拭香汗,眼睛里一会儿充斥着明亮的欢喜,一会儿又似堕入魔障,晦昧阴沉。
方才,他只说了一半。
若早知道有将她娶进家里这一日,他绝不肯做出那些牵线拉媒的蠢事,更不可能为她和别的男子创造独处机会,让自己当活王八。
一想到那些前尘往事,想到她对齐清程情根深种、郁郁寡欢的模样,想到她后来写给他的那一封信,他便嫉妒得神智全无,既想将那几个狗东西大卸八块,挫骨扬灰,又想狠狠捅自己十刀八刀。
现状越美满,那些藏匿在日光底下的阴影便越醒目,时不时跳出来刺他的眼,扎他的心。
可这些心思太见不得人,他强迫她就范,原也没有资格讨要她的真心,因此,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
第一百七十二回 勇略震主者身危,功盖天下者不赏
永宁二年四月,蛮夷再度犯我边关。
今上本欲启用在南疆之战中初崭头角的年轻将士,不料谢知方竟主动请缨,言说要再度带兵出征。
他在辽东待过数年,对当地地形和蛮夷的作战风格极为熟悉,兼之又有赫赫军功在身,这么一站出来,再无人敢与他相争。
季温珹犹豫片刻,将虎符亲自交托于他,言语殷和关切,嘱他在辽东时谨慎行事,多加小心,和往日的态度并无不同。
谢知方定在四月二十日动身。
饶是心里已然有了准备,谢知真仍止不住担心弟弟的安危,带着丫鬟们连忙了五六日,将他素日爱吃的爱用的,连带自己新做得的几套衣衫鞋履,林林总总装了三大车。
谢知方身边的小厮永寿因战乱而父母双亡,被他随手捡了来,一晃眼三四年过去,因着机灵讨喜,又粗略会些拳脚功夫,倒比几个家生子更受信重。
永寿见谢知真准备的行装实在太多,小心劝谏道:“爷,这么多物件,怕是不好带的,不如……”
“怎么不好带?养你们是为了吃闲饭的?装,都给我装!”谢知方嘚瑟得了不得,叉着腰在院子里吆三喝四,“青梅,把你们家夫人常用的鸳鸯枕也给爷装进去,爷到了辽东要用,没那个睡不着。”
青梅忍不住道:“把枕头给了爷,夫人用哪个?”
“我不是还有一个么?我们俩换着用。”谢知方毫无廉耻之心,堂而皇之地在下人面前显摆夫妻有多恩爱。
眼见几个丫鬟臊得脸都红了,谢知真实在看不下去,起身站在廊下冲弟弟招手:“你进来。”
谢知方嬉皮笑脸地跟进去,把身段窈窕的美人按坐在矮榻上,蹲在她身前,脑袋贴着绣了素雅花鸟的流仙裙蹭了又蹭,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黏黏糊糊地道:“姐姐有甚么吩咐?”
谢知真玉脸微红,抬起手轻抚他鬓间的发丝,帮他整理有些歪斜的玉冠,柔声道:“到了那边千万小心些,我知道你成竹在胸,自有计较,可也不能轻敌。”
“我记下了。”谢知方把玩着她腰间系着的浅绿丝绦,仰头亲吻玲珑的下颌,忽的长叹了一口气,将人紧紧拥住,“要是能把姐姐一并带走就好了。”
谢知真的一颗芳心化成春水,无限爱怜地抚摸他紧实有力的脊背,正想说自己也是愿意跟他去的,却听他紧接着来了句:“在辽东白日里要行兵打仗,忙起来还好些,到了夜里就孤寝难眠,也不知道怎生熬过去。姐姐再赏我几个肚兜、几件小衣罢,最好是贴身穿过尚未浆洗的,我嗅着姐姐的味道,包着那孽根纾解一二,或能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