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凶器麻绳未见踪影。冷宫宫人分开关押审问,除看守张福外,其余人等皆称昨夜早歇,未曾察觉异常,也未听到呼救挣扎之声。至于目击者……”她顿了一下,“暂未发现。”
意料之中。凶手行事干净利落,且对冷宫环境极为熟悉,甚至可能利用了那些疯妇的哭闹声作为掩护。
“张福呢?”林晚的目光锐利起来。她捕捉到的低语里,多次提到张公公,且崔嬷嬷特意将他排除在“其余人等”之外。
崔嬷嬷刻板的脸上掠过一丝极细微的波动:
“张福……此人异常顽固。奴婢亲自审问,他只反复强调王长贵是昨日傍晚自行回到冷宫,说是……得了内务府某位管事的口信,回来取些旧物。至于为何留宿、昨夜发生何事,他一概推说不知,更否认见过可疑人等。其言闪烁,必有隐瞒!”
“内务府管事?”林晚的眼神瞬间冰寒如刀锋。矛头再次指向了内务府。张德海刚被自己催逼着查胡长清,转头就牵扯出他的人?
“可问出是哪个管事?”
“张福咬死只说是一位‘相熟的管事’,具体名讳,坚称不知。”崔嬷嬷回道,“奴婢已着人速查内务府昨日当值记录及人员出入名册。”
“很好。”林晚微微颔首。崔嬷嬷的干练让她省心不少。“继续审张福。告诉他,本宫协理六宫,有生杀予夺之权。他若再冥顽不灵,慎刑司的十八般手段,尽可让他一一尝遍,本宫只要真相!”
“是!奴婢明白!”崔嬷嬷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躬身领命。
“另外,”林晚补充道,“王长贵的尸身,继续严加看管。他随身携带之物,哪怕是一张纸片,也要仔细搜检,不可遗漏!”
“遵旨!”
崔嬷嬷带着小太监退下,殿内再次恢复沉寂。小蝶担忧地看着林晚:“娘娘,张德海那边……”
林晚眼中寒光闪烁:“他跑不了。” 内务府的水,比她想象的更深,也更浑!张德海这老狐狸,是真不知情,还是……也在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