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白霖借着残余的酒意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经过刚才的折腾,我似乎过了生物钟,反倒睡不着了。原本仰卧的我又翻过去侧身躺着,脸接触到白色的枕套。

我枕着的正好是慕承和枕头。

他大概接了我的电话以后走得急,连床也没来得及收拾。所以我们进屋的时候看到被子还是刚起来的模样,一个枕头被扔在床的一边,另一个皱皱巴巴,一看就是刚睡过。

此刻,鼻间似乎嗅到一个味道,淡淡的,若有若无,是慕承和遗留下来的。

那次,他很近地教我发音的时候,也从他身上闻到过。

是什么呢?

我聚精会神地吸口气,又回味了一下。

好像是松木或者松香的味道。

很小的时候,老爸当过木工帮人家做家具,那些没有刷漆的木制品就有这种气味。有的人不太喜欢,而我却一直觉得是香香的。

以前陈廷跟我们上课的时候就说,俄罗斯人很喜欢白桦树。但是,在广阔的西伯利亚森林最常见最有用的却是松樟子松,落叶松,白松,乔松,银松,冷杉松……